我懷胎九月,即將臨盆。蕭夜珩的側妃卻請來高僧斷言,我腹中孩兒乃是戾氣纏身的妖孽。衝撞了她肚裏的“佛子”。蕭夜珩當夜便將我軟禁於偏院,派來一個引產嬤嬤。產房血氣彌漫,我痛得死死抓住他的袍角,“王爺,孩兒快出世了,他動了,他還活著!求您請太醫,請太醫來看看他!”蕭夜珩厭惡地甩開我的手,力道之大,讓我重重撞在冰冷的床沿。“吵嚷什麼?若非你這賤婢懷此孽障,如煙怎會心悸不寧,夜不能寐?”“一個注定帶來災禍的東西,早些了結,免得汙了本王的眼,更擾了佛子安寧。”“九個月又如何?活不下來,便是他衝撞佛子的報應,咎由自取!”話音未落,殿外傳來急報,側妃娘娘頭暈不適,驚動了宮中所有太醫。他們蜂擁趕去柳如煙的錦繡宮苑,噓寒問暖,唯恐佛子有半點閃失。而我的孩兒,在汙穢的血泊中掙紮,細弱的哭聲宛若初生的小獸,終究歸於沉寂。我抱著他冰冷的遺體,一步一頓,血跡蜿蜒拖曳在地,跪倒在太後宮門前。“稟太後,妖孽已除,我與皇家再無瓜葛,昔日為蕭氏穩固江山所立的誓約,今日一並煙消雲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