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蓮那個病秧子兒子需要骨髓。
陳建軍就把我的雙胞胎兒子強按在衛生所,抽了兩大管血去配型。
我哭著撲上去抱住他的腿:“孩子才剛斷奶沒兩年,身子骨弱,抽這麼多血會抽壞的!”
“建軍,我求你,你放過孩子,要抽抽我的,我的骨髓也給。。。”
陳建軍卻攬著白秀蓮的肩,嫌惡地踢開我。
“抽點血看你哭天搶地的,又不是要他們的命,頭發長見識短,孩子以後讓秀蓮帶著,你這種農村出來的女人根本教不好!”
白秀蓮的兒子剛從縣醫院觀察室推出來,陳建軍就把廠裏的醫生和衛生所的大夫全叫走了,說要隨時待命。
當天夜裏,兩個孩子高燒不退,抽搐痙攣,等不到醫生,沒了。
陳建軍卻在鎮上最大的飯店大擺筵席,慶祝白家寶平安無事。
我抱著兒子冰涼僵硬的身體,找到陳母:“看在我從小在你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份上,讓我走吧,孩子沒了,這個家,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