診斷出喜脈那日,謝瑾欣喜若狂。
他尋來十位穩婆輪守在榻邊,十位廚子花樣烹製食膳,十位繡娘趕製我和孩兒衣裳。
他還誇張的將整座府邸的簷角都懸上安神香囊,生怕一絲風驚了我的胎氣。
他常把耳貼我小腹,裂嘴直笑:"待孩兒會喚阿爹,我教他挽弓獵鹿"。
他做著父慈子孝的美夢時,怎知我袖中指甲已深深掐進血肉,更不知這孩兒永生都不會叫他一聲阿爹。
就像他還不知曉,我親耳聽他謀劃,"王大人獨好美人,若將夫人送上他床榻..."
他聲音浸著酒意,字字剜心,"你說他會不會放了螢螢?"
如此說來,這個朝代我唯一癡戀也碎幹淨了。
謝瑾,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我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