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林煙禾從地牢被放出來那天。
她挺著六個月的孕肚,身旁還跟著個俊俏的郎君。
她和我解釋:“埕郎,阿淵這幾個月一直在獄中陪著我,我腹中已經有了他的血脈,我不能棄他不顧。”
“但你放心,無論誰也動搖不了你在我心裏的位置。”
我怔怔看著林煙禾,一陣恍惚。
前世,我不僅接受了夏鳴淵,更是同意他入府長住。
直到林煙禾生下孩子那日,她強撐著力氣派人給我灌下砒霜。
腥澀發臭的藥刺激得我滿臉是淚,我拚命掙紮,卻被她身邊的人死死按住。
林煙禾躺在床上不忍地側開了眼,聲音啞然:
“埕郎,你別恨我,可我承諾過阿淵,長子隻能是他的孩子。”
五臟六腑剝離般的疼,我不停地嘔出鮮血,一點點沒了呼吸。
我死後,她抱著我的屍體絕望痛哭:
“這一世是我對不住你,埕郎,等來生,我決不負你。”
“你永遠是我林煙禾唯一的夫君。”
思緒回籠,我後退半步,看著眼前情深意重的兩人,緩緩搖了搖頭:
“我不願意。”
“倘若你非要留下夏鳴淵,你肚子裏的孩子也別想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