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每天零點準時出現在會所高級包廂,點那個戴著銀絲眼鏡的鋼琴師。他叫周敘。彈肖邦時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起伏,像在撩撥人心。每次曲終,我都會在酒杯下壓一張支票,數字不多不少。5200。他從不當場收,但第二天總能收到他的短信:“謝謝許小姐厚愛,回禮已備好。”我搖晃著紅酒杯,心想:魚兒上鉤了。直到那晚,我提前離場,卻在走廊轉角聽見他和朋友低笑。“敘哥,那個許小姐還沒拿下?賭約可隻剩三天了。”“急什麼?”他嗓音懶散,指間夾著的煙明明滅滅,“這種砸錢買曖昧的女人,我勾勾手指,她就會自己主動。”“五百萬的賭注呢,別玩脫了。”“放心,”他吐出一口煙,笑得薄情,“她這種年紀的女人,最吃溫柔陷阱這一套。”後來,我也和他們打了個賭。賭一個月內,讓周敘跪著求我收下他的真心。畢竟,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些年,我最擅長的,就是讓驕傲的人,學會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