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歲的這一天,我終於撥通了哥哥陶澤川的電話。
“哥,我要離婚了。”
我的聲音幹澀得像秋天的枯葉,連自己都聽出了幾分疲憊。
電話那頭靜了三秒。
陶澤川低沉的嗓音傳過來: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項浩軒那家夥是座道觀的冷石像,你費盡心思也暖不熱他。”
我靠在沙發上,揉了揉發紅的眼眶,硬擠出一抹笑:“是啊,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。”
“來瑞士吧。”
陶澤川的語氣一下子輕鬆起來,像在哄小孩:“哥這兒多的是風流倜儻的男人,哪個不比項浩軒強?我這麼個活潑可愛的好妹妹他不珍惜,就讓他抱著他的道符孤零零過一輩子吧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