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回家祭墳的第七年,許琛一如既往陪著我不遠千裏替我爸掃墓上香。 七年如一日,他從未有一句怨言,從葬禮到每年清掃祭拜他都是親力而為。 人人都說許琛愛我如命,連對我爸都視作比親爸更重要。 我也一直堅信不疑,直到我聽見許琛和朋友的對話。 “許哥,你瞞著嫂子把伯父骨灰換成綿綿姐的,嫂子知道了會鬧的。” 許琛用手指比了噓聲。 “如果不這樣,我怎麼正大光明每年祭拜綿綿,陪著她守著她?” 我臉色慘白,許琛卻繼續開口。 “綿綿生前最愛吃甜的,所以我把楊清她爸骨灰換成了可可粉陪著綿綿。 至於楊清,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,她離不開我的。” 我瘋了一樣從墓地挖出骨灰盒,當雨水浸透流出褐色甜膩的液體後我徹底絕望。 原來我祭拜多年的骨灰連人骨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