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當天,七歲的裴念瑾將我鎖在地下室。
將我為外婆準備的紙錢一張張撕毀,把我親手做好用來祭奠外婆的飯菜喂給幾條野狗。
他臉上帶著不屬於七歲孩童的怨毒,居高臨下看著我:
“別以為你嫁給我爸就能為所欲為,除了我媽媽,這個家裏不允許祭拜任何人!”
野狗的犬吠一聲聲落入耳中。
看著眼前這個我照顧了七年的孩子。
內心已經翻不起絲毫波瀾,隻有無盡的疲倦。
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
見我答應,他輕蔑又囂張,為守護了自己死去的母親而得意洋洋。
恩賜般承諾我:
“隻要你老老實實的,以後我不會在家裏找你麻煩的。”
我垂眸不語。
沒有以後了,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