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含冤入獄,我被賣入青樓。
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,隻有他手持長劍,不顧性命,一路殺到我的床榻前。
他把披風蓋在我身上,擦淨沾滿鮮血的雙手溫柔捧起我的臉。
他說,“清黎,此生唯你配做我妻。”
所有人都豔羨我好福氣,竟能入的了權傾朝野九千歲的眼。
在過去的六年,我也這麼認為。
向來殘暴成性的他會因我說害怕,從此便收起屠刀,不染鮮血。
直到那天,我在書房門口聽到他和別人的對峙。
“這些年我獨攬大權,朝中內外戰亂不斷,想要殺我的人不計其數,隻有讓所有人都認為蘇清黎是我的軟肋,芷柔才會安全。”
“愛這個字,何其愚蠢,哪有至高無上的權勢迷人,更何況她蘇清黎不過是芷柔的擋箭牌,死了就死了......”
一陣風起,我的臉頰清涼一片。
我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,低頭苦笑。
原來一切都是假的。
六年傾心相許,都是舊夢一場。
如今這場夢,該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