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亡時間定在您婚禮當天下午三點,確認選擇跳海自殺對嗎?”
我把名字簽在受益人空白欄下方,墨跡未幹就抓起外套推門離開。
商業街霓虹初上,LED巨幕突然切到陸景深向我求婚的視頻。
他跪在鋪滿藍玫瑰的直升機坪,掌心托著鑽戒盒,鏡頭放大他泛紅的眼尾:“瀾瀾,你是我呼吸的理由。”
身旁的女孩們發出低呼,“這種男人絕種了吧?”
“要是我早嫁了!”
陸景深此刻應該正在試婚禮致辭,而我的假死亡證明也在打印機上徐徐吐出。
我自嘲地笑了,所有人都在羨慕我,所有人都說他愛慘了我。
所以誰也想不到,這樣的男人,會瞞著她金屋藏嬌整整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