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父親牽回來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,說:“這是你弟弟。”我捏住少年布滿淤青的下巴,用銀鏈穿過他脖子:“看門犬就要有看門犬的樣子。”直到父母靈堂上,我的惡犬第一次在深夜露出獠牙。他把我抵在停屍房角落,指腹碾過我的唇:“姐姐教得好——看門犬認主,隻認一個。”後來我光著腳踩在二樓窗沿,鐵鏈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曾經跪著給我係鞋帶的人,此刻將鎖鏈一圈圈纏上自己手腕。“地上涼”他仰頭露出我最愛的溫馴笑意,喉結上的銀環隨著喘息輕顫,"主人要不要,踩著我跳下去?”當一切真相大白,我將裴酌關進醫院。頸脈跳動,當電視播報著孟氏並購裴氏的消息,而男人虔誠親吻她腳踝鐵環:"現在全世界都知道,我是昭昭最忠貞的惡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