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檢結果出來的前一天,許隨安拿著申請書找到了宋歡。
“叔,我想好了,這次國考的崗位我就不去了,換成了去西藏支教。”
剛入春,微涼的晚風吹過他單薄的身子,一如往日般溫潤的眸子卻閃爍著堅定的目光。
宋歡愣了愣,歎息一聲:
“你當真想好了?我還以為你是想辭職回到許氏輔助陳見津,但去支教也好,隻不過是辛苦一些,不過這一去就是三年五載不能回來,你跟家裏人商量過了嗎?”
“不需要了,這件事我自己能做主。”
聽到許家和陳見津的名字,許隨安的心刺痛了一下,再抬眸,眼裏的痛楚已經消散。
隻怕許家和陳見津就連見他一眼都覺得厭惡,更別提會掛念他了。
十年前的那場不知道原因的火災裏叔叔為救他葬身火海後,父母把陳見津接回家百般疼愛,卻對他漠然置之。
隻因為他們覺得許隨安欠他一條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