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聽雪,你確定要放棄進廠的名額?要不是你念過大學,廠裏都不能給你這個機會,你要三思啊!”
七十年代末。
複興工廠內,廠長張德順苦口婆心的勸著。
秋風蕭瑟,沈聽雪穿著薄薄一層單衣,明眸卻無比堅定。
“是,張叔,不過我不是放棄名額,而是要去省裏的研究所工作。”
“研究所?”
張德順一愣,隨後就喜道:“好丫頭,你終於想通了?我還以為你為了嫁給於誌成,要把這唯一一個名額讓給紅杏呢,不過......那研究所是造導彈的,你進去之後就等於人間蒸發了。”
“你家裏人能同意嗎?”
家裏人。
沈聽雪聽到這三個字,心臟鈍痛,身為家人,他們什麼時候管過自己?
他們隻怕都恨不得自己早點消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