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愛人對紀知音一直比對我好。
尤其是知道她生病的那一天,他義無反顧地拿走了家裏的存折。
“夏夏,我知道現在經濟狀況不好,但是你放心,等音音病好了,我一定會補償你的。”
我沒有說話,可他明明知道,這兩千塊錢,是留給兒子上小學的。
兒子安安也跑了出來,哭著說:“為什麼生病的不是媽媽,如果死的是媽媽,我就能跟知音阿姨永遠在一起了。”
看著跟前世一模一樣的場景,我冷笑一聲,轉身報考了大學。
上輩子,我剛檢查出懷孕,李正明便被調去北疆。
孩子不能沒有爸爸,我隻好遠離江南水鄉,吹了一輩子的沙。
臨老了,卻被親生兒子拔掉氧氣罩。
隻因為我再不死,他爸爸跟紀知音就來不及領證了。
這一次,我絕不會再對這父子倆有任何留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