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的追悼會上,兒子遞給我一份專利證書。
上麵赫然印著陳雪的名字。
我翻開厚厚的專利文件,那些我日夜伏案計算的數據全都變成了她的心血。
三十年來,我反複論證的電路圖竟然都成了別人的嫁妝。
兒子西裝革履地站在那裏,“媽,你一個做賬的,能幫爸爸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。”
“現在爸爸的發明總算還給真正的主人了!他們是工科院校的才子佳人,本該這樣的。”
外孫女捧著一束白花,輕聲說:“姥姥,這些年您逼著姥爺放棄陳奶奶,他們終於能光明正大地署上名字了!這才是對科技工作者最大的尊重!”
我顫抖著手,舊賬本裏那些密密麻麻的數據在眼前晃動。
胸口一陣絞痛,天旋地轉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1993年,老公剛要帶著我的研發數據去深城市找陳雪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