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裴行逸成婚的第五年,簡梨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簡家大小姐,變成了麵容枯槁的黃臉婆。
曾經桀驁的少年,也早已不複當年滿腔熱烈的愛意。
裴行逸又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回來,在小閣樓上纏綿。
那女孩嬌蠻的聲音微喘:“樓下那老女人誰啊?看你的眼神怪怪的。”
他寵溺低笑:“別管,一個保姆。”
簡梨麵無表情地在圍裙上擦了擦臟汙的手,默不作聲地翻開陳舊的記事本寫寫畫畫。
這是二人成婚時許下的一個約定,愛人打分製。
每傷害對方一次,就減一分。
這個約定估計裴行逸早都忘了,但簡梨卻一絲不苟地記錄了一大本,藏在箱底。本子從最初相愛時記下的100分,耗到現在,居然還剩5分。
她其實早該走了,麻木自虐地停留在這個千瘡百孔的“家”裏,連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。也許隻是想給當初那個一往無前的自己一個交代,也許是給那個一頭熱的自己最徹底的懲罰。
但無論如何,愛意耗盡,分數歸零,便是她消失之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