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機械廠名額讓給丈夫的青梅後,我帶著女兒上山下鄉掄了半輩子鎬頭。
終於在二十五年後得到了回城批準。
本以為會迎來和樂團圓的好日子。
回去後卻發現,青梅甜甜的挽著我的丈夫,她的兒子也早就占了女兒的床。
在我辛苦勞作時,他們竟然組成了新的家庭。
公婆罵我下不出好蛋,逼我離婚,丈夫嫌我礙眼,求我成全。
我氣的病發而亡,死後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趕出家門,凍死在陰冷的胡同。
再睜眼,我回到青梅哭哭啼啼求我讓出機械廠職工名額那天。
他們說孤兒寡母不容易,必須多照顧。
他們說一個職工名額而已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確實,國家會發展,職工早晚會下崗。
但我不要的,憑什麼便宜她?
我果斷把進廠名額送人,換了早餐店的經營機會。
多年後,我經營的大飯店遍布全國。
他們一家三口卻隻能端著破碗跪在我後廚門口,求口餿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