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年前姑姑哭著找上我爸媽,求他們讓她在我家旁邊建個屋居住。
三十年後姑姑叉著腰,洋洋得意地對著村裏人說:“這片地是我家的,當年看我弟家可憐,讓他們在這住,誰知道一家人狼心狗肺,真以為這是他們的啊!”
我爸媽沒當回事,隻覺得我姑姑發癔症了。
誰料村裏收地錢時竟按的是姑姑村裏的價,一畝比我們村裏貴出整整三百塊錢。
我媽氣不過,與姑姑大吵一架。
表哥砸碎了我家玻璃,姑姑連夜把地裏的莊稼全糟蹋了。
姨奶奶拉著我爸的手說:“孝先啊,你姐這麼多年也不容易,家和萬事興,看在你走了的娘和我的麵子上,忍忍吧。”
我輕觸臉上被玻璃劃破的傷疤,怒極反笑:“是嗎?那你看看接下來的事能不能忍吧。”
我停了與村裏即將簽訂的合同,笑看主任帶人求到我麵前。
“家和萬事興,我心情不好,所有人都別想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