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府那刻,正巧聽見沈絲竹的小廝得意道:
“白日府邸裏你上我下又如何,到了中夜還不是我在上邊。”
透著光,我看見他躺在鋪滿紅棗桂圓的喜床上。
一向矜貴的沈大小姐正跪著給他捏腳,桌上還放著嶄新的金劍。
就在今日正午,我將所有積蓄置換成金條,當做求娶沈絲竹的嫁妝。
她接的痛快,卻在我開口時毫不留情扇了我一巴掌。
沈絲竹眼裏全是不屑:
“買不起銅鏡你連尿也沒有嗎!”
“果然是賤民生養的蠢坯子,上不得半點台麵!”
我突然覺得我這五年裏,小心翼翼地服從她要求的禁止府內通婚像個笑話。
次日拂曉,我給我爹寄了一封信:
“我認輸,自請回宮入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