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陳景川結婚的第三年,各地開始普及用身份證領證。
當晚我躺在床上問他什麼時候去把證領了。
陳景川眉頭微蹙,一把推開懷裏的我,“一張紙能代表什麼?我對你不好嗎?三年了還揪著不放!”
我和他大學相識,因為他媽一直不同意我進門,壓著他的戶口本導致我沒名沒份跟了他三年。
見我情緒不佳,他又抱著我開始哄,“清清,別鬧,即便沒有結婚證,我也會一心一意對你。”
我看著他真摯的眼神點了點頭,再也沒提領證的事。
直到三周年紀念日,布置家時在櫃子底下發現兩張紅彤彤的證件。
翻開裏麵還夾著一個已經黑了發黴的避孕套。
上麵赫然寫著陳景川,許莓五個大字。
我這才意識到,原來他不願意和我領證是因為已經和別人結過婚了。
難怪每次我提出補辦結婚證他臉色就變得極差。
我盯著那張結婚證呆看了一下午,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。
原來沒有結婚證,離開會那麼輕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