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日嚴寒第十年,我與丈夫的婚姻瀕臨終點。
他對身患白血病的兒子不聞不問,任由他穿著廉價防護服,被刺骨寒冷摧殘著身體。
而被他救回來的陌生母女,卻享用著他在基地研究所的家屬配額,被他噓寒問暖地關心。
兒子骨髓移植手術當天,氣溫再次驟降,醫院燃料告罄。
丈夫斷然轉移了兒子手術室的燃料,調去供應對方女兒的手術。
我質問無果,又哭著懇求,隻得到他嫌惡的一句:
“你非要在外麵丟我的臉嗎?!”
最終,我四處借來燃料、雙腳跑出鮮血,也沒能挽回兒子的性命。
當晚我留下離婚協議書,帶著兒子的骨灰走出家門。
丈夫不知道,那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