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影後老婆與新晉小生進出酒店的視頻爆了。
記者拿著話筒追問我的感受,我剛要回答,徐微薇的電話打過來:
“謝字聿,視頻你看到了?江決剛出道,經不起緋聞。”
“你說話注意點分寸,不然你父親下個月的治療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打斷她,又壓下心頭的苦澀,對鏡頭說:
“昨晚隻是尋常商務飯局,徐小姐照顧不適的同事,是基本風度。”
“江決是很努力的男孩,請大家不要過度解讀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片刻:“算你識相,你爸的治療照舊。”
可記者都說我太官方了。
對家甚至說我是“忍者神龜”。
沒人記得,我也曾是當麵手撕小三的暴脾氣。
可上一世,我的反抗卻將我和父親帶進深淵。
這一世,我隻求父子平安。
......
到了晚上,徐微薇帶著一身酒氣和香水味回來了。
她踉蹌著將我擁入懷中,呼吸滾燙:
“阿聿,我和江決真的沒什麼。”
我輕輕掙開她的手臂,聲音裏沒什麼情緒: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這平靜似乎刺痛了她。
她眸色驟然轉暗,捏住我的下巴:
“謝字聿,你這次倒是能忍,居然沒衝到片場來鬧。”
我忽然覺得好笑,不是她讓我注意分寸的嗎?
“老婆,我知道,你們隻是把對方當姐弟。”
這句話,是我見證了無數次他們出格行為之後。
衝到他們麵前歇斯底裏質問後,徐微薇給我的解釋。
她怔了怔,語氣忽然軟下來:
“阿聿,以前是我不對......我們好好過日子,要個孩子,好不好?”
心臟毫無預兆地抽痛起來,和當初確診罕見心臟病時的感覺有點像。
可現在,她卻能輕易地說出再要一個孩子。
我望著這張曾讓我傾盡所有的臉,忽然想起上輩子那個暴雨天。
那時記者追問我:
“謝先生,您妻子和江先生在街角擁吻,您怎麼看?”
我當時已被確診罕見心臟病,醫生說情緒激動可能致命。
同時內心還懷有希冀,或許因為這病症,徐微薇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。
我心一橫,拿起話筒:
“我認為演員演技重要,人品更重要。”
“此外,我的病需要靜養,希望徐小姐多回歸家庭。”
我說的話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下,一次又一次登上熱搜榜。
我在家期盼著,希望能換來一個回心轉意的妻子。
可等著我的,是因為江決鬧著要割腕,對其心疼不已對我冷嘲熱諷的徐微薇。
我的病情,就是那時候急轉直下的。
她轉頭召開記者會,宣布與我離婚,稱江決才是她的“靈魂伴侶”。
全網都在嘲笑我的狼狽。
可我當時隻想著一件事:父親的呼吸機還連著徐家的醫療係統。
離婚第二天,徐家的人拔掉了父親的氧氣。
我瘋了一樣想去找她,卻在半路被拖進漆黑的巷子。
撕裂的劇痛中,我聽見綁匪嗤笑:
“謝先生?徐總說了,別留活口。”
我飄在空中,看見滿城電子屏都在直播他們的世紀婚禮。
或許老天也看不過去,給了我重來的機會——
回到一切尚未發生,回到我還能選擇的時候。
這一世,我沒有發病到不可挽回。
我不能讓孩子有這樣的母親。
我再睜眼時,徐微薇已經趴在我腿上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