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嚴小姐,既已查明你並無大礙,為何還不去,莫非是看不上顧家?”
我艱難搖頭,眼淚說來就來:
“我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看不上顧總啊!隻是我媽去得早,一身家當,都在父親和妹妹手裏。”
“我兩手空空,一點資產都沒有,像樣的禮服首飾也沒有,這不是給顧家丟臉嘛......”
一聽到臉麵這兩個字,人精似的鐘管家立刻放話:
“說得對,嚴小姐既然是霍家後人,那這排場就不能寒酸。”
“若是一副上不得台麵的做派,外人還以為顧家娶了個乞丐。顧總那兒可不好交代。”
我當即把我媽的遺產清單甩到了嚴博文臉上。
“既然管家說了不能寒酸,那我媽離世前留下的霍氏股份、商鋪、還有那幾套老洋房,那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?”
嚴博文看著那長長的清單,肉疼得臉皮直抽抽。
但在顧家這尊大佛麵前,他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。
“是,這就讓人去辦轉讓手續,給織雲......送過來。”
“妹妹,管家遠道而來,你發什麼愣啊,還不快謝謝管家?”
“啊?關我什麼......嚴織雲,你鬆手!”
把嚴詩曼的鐲子擼下來,順手的事。
反手塞進鐘管家手裏。
“這鐲子水頭不錯,送給管家喝茶,小小物件,不成敬意。”
掂了掂手裏的重量,鐘管家差點笑得差點合不攏嘴。
“嚴小姐太客氣了,那我就先回去複命了,期待嚴小姐在訂婚宴上的風采。”
管家一行浩浩蕩蕩地離開,嚴詩曼急得直跺腳:
“怎麼辦啊,爸!難道真要讓她訂婚,少爺那邊......”
“閉嘴!”
嚴博文怨毒地盯著我,眼神陰鷙得像條毒蛇。
“隻能先把她穩著,免得再出什麼幺蛾子!”
訂婚宴的日子越來越近。
是夜,月黑風高。
我正在露台打坐,調理重孫女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。
忽然,一陣細碎的說話聲從花園角落傳來。
我立即屏住呼吸,悄無聲息地翻過欄杆,伏在二樓的陰影處。
隻見花壇後的長椅上,嚴詩曼正抱著一個男人。
那人一身騷包的粉色西裝,背對著看不清麵容,隻能看見,他帶著一串金色太陽項鏈。
“寶貝,怎麼辦啊......”
嚴詩曼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媚意。
“那嚴織雲死活不鬆口,要是真讓她嫁給顧晏沉,那我們的計劃......”
“怕什麼?”
那男人捏著嚴詩曼的下巴,聲音陰沉狠厲。
“活人不肯讓,死人還不肯嗎?”
“我都安排好了,訂婚的時候你和她分開坐車,我安排人撞死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