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放肆,竟敢直呼為父名字!”
嚴博文站直身體,色厲內荏地吼道:
“嚴織雲,你大鬧我壽宴在先,現在還搬弄是非,壞我名聲。”
“今天不好好管教你這不孝女,我就不姓嚴!”
說著,他就伸手想來搶那根龍頭拐。
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拐身的那一刻。
我手腕一抖。
“啪!”
拐杖如遊龍出海,結結實實抽在他伸出的手背上。
瞬間皮開肉綻。
“啊——!”
嚴博文捂著手,疼得原地跳腳。
“這一棍,打你治家不嚴,是非不分!”
沒等他反應過來,我又是一棍抽在他的膝蓋上。
“這一棍,打你幹吃無為,虐待親女!”
嚴博文雙腿一軟,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。
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,看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幕。
女兒打老子。
還是在壽宴上。
簡直是大逆不道!
“各位老板都看見了,今日非我嚴織雲不孝,實在是這嚴家欺人太甚!”
環視著那些驚得目瞪口呆的豪門顯貴,我朗聲道:
“霍家三代經商,實業救國,攢下這偌大基業,如今隻剩下我這一根獨苗。”
“可父親弄丟我十六年不聞不問,如今尋回,還縱容義女將我關在儲藏室,喂我餿飯。”
“今日我就替我死去的媽,替我太奶奶霍金儀,好好教訓教訓這吃軟飯的外男!”
“諸位,請回吧。”
說罷,我掄起拐杖,對著主桌一頓亂砸,稀有的拉菲紅酒碎了一地。
一個旁支長輩第一個反應過來。
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起身道:
“既然嚴總今日家務繁忙,那老夫改日再來談合作。”
說完,轉身就走。
有了帶頭的,其他人也紛紛告辭。
看著跪在地上的不孝子孫,我覺得胸口那口惡氣終於順了一些。
畢竟今天過後,他那張老臉算是丟盡了。
可為了挽回顏麵,也為了顧家的聯姻,他玩起了陰的。
重孫女身子太差,嚴博文趁我昏睡時,把我關進了個連窗戶都封死的閣樓。
防盜門落了鎖,連著三天,一粒米一滴水都沒送進來。
“姐姐,爸說了,要你在裏麵好好悔過,肯簽放棄婚約的聲明。”
門外,嚴詩曼小人得誌的聲音響起。
“妹妹倒是能背著爸,給你送點麵包進去。”
肚子咕咕叫,我躺在硬板床上,腦海裏重孫女已經哭暈過去好幾回了。
【太奶奶,我好餓......我們會不會餓死啊......】
“老娘當年為了守住貨倉啃了樹皮都撐過來了,這點手段就想困住我?”
“這才三天,算個屁。”
我閉目養神,調動著這具身體裏微薄的氣息。
第四天,樓下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。
也是時候了。
顧家那位最為嚴苛的管家鐘叔,今天要來考察聯姻人選,以防有人品敗壞者混入顧家。
“鐘管家,我家這大女兒精神有些失常,怕是衝撞了您,不如......看看詩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