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國際救援隊的保密製度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,將我與過去的生活徹底隔絕。
在即將踏上異國他鄉的前夕,我必須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——注銷我在國內的身份。
這意味著,我將告別曾經熟悉的一切,包括我的姓名、身份,以及那些與簡雲霏共同度過的日子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,灑在我的臉上,帶來一絲絲涼意。我早早地醒來,準備出發。
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歡笑與溫馨的家,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。
辦事廳裏,我按照程序一步步地完成了身份的注銷。
工作人員的表情冷漠而嚴肅,仿佛在進行一項例行公事。
我看著自己手中的身份證被剪成碎片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。
這不僅僅是一張紙的消失,更是我過去生活的終結。
注銷完身份後,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,我決定去市場逛逛,把那些不再需要的東西賣掉,也算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。
市場上人聲鼎沸,熱鬧非凡,而我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,與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正當我準備將一件舊衣物遞給攤主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。
簡雲霏和南子堯正親密無間地挑選著嬰兒車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他們的身後,是簡雲霏的父母,一家人其樂融融,仿佛我從未存在過。
“有孩子就要添很多東西,嬰兒車,玩具,搖籃這都是必需品。”
“子堯太細心啦,帶我們出來大采購,過段時間我們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,我不喜歡現在的風格。”
我清楚地記得,這個房子是我結婚前攢錢買的,每一寸土地都凝聚著我的心血與汗水。
結婚時,我滿懷愛意地將它作為聘禮,把名字改成了簡雲霏的。
而現在,它卻成了她和南子堯的溫馨小窩,而我,卻成了一個局外人。
他們看見了我,臉上閃過一絲驚訝,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。
簡雲霏走過來,用一種諷刺的口吻說道:
“喲,這不是大忙人嗎?大清早就看不見人影了,上班不著家就算了,休息了也看不見人。”
嶽母掃視我一眼,有些嫌棄:
“你好不容易在家待兩天,不知道起來做點飯,霏霏現在養身體呢。”
南子堯也湊了過來,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我,仿佛在說:
“看,這就是你曾經擁有的一切,現在都被我奪走了。”
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,讓我更加憤怒與不甘。
他哪裏像得絕症的樣子呢?
我不想和他們爭辯,感覺他們隨時會來一句讓我把腎捐給南子堯。
簡雲霏接下來一句話更是讓我無語:
“牧竟思,你這次救援去了那麼久,掙了不少錢吧,正好我生孩子胖了衣服都小了,給我錢我買點新的。”
我沒忍住懟了一句:
“你給誰生的你問誰要啊,難道南子堯衣服都給你買不起嗎?”
南子堯一聽,眼圈紅了,低頭滿臉痛苦一樣,真是好演技。
嶽父嶽母看不下去了,急忙護著南子堯:
“牧竟思你要幹什麼,子堯病了,錢都看病了,你還說他!”
“你怎麼就這麼自私呢,我們真是有你這麼個女婿感到可恥,丟人呢丟人!”
我看著他們貪婪而自私的麵孔,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與鄙視。
我冷冷地拒絕了他們的要求,轉身離開,沒有留下一句話。
我知道,我已經無法再與這些人糾纏下去,否則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與不堪。
最後幾天我也不想看見他們了,我租了一個附近的周租酒店,簡單落腳,隻想好好補個覺。
此刻的我,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瓜。
簡雲霏不是喜歡南子堯嗎?她不是要給他留後嗎?
那就讓他們其樂融融過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