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一臉麻木的給齊沐澄看完他的黑眼圈,開了口服的睡前牛奶後,立馬就要拉住謝子笙說不幹的事。
可不等我開口,齊沐澄先嬌滴滴道:
「子笙姐姐,你能現在就去幫我熱牛奶嗎?我想喝了立馬就睡。」
謝子笙想也不想就點頭去了廚房。
等她離開後,齊沐澄看著我冷笑:
「溫為書,你不是要走嗎?怎麼,知道子笙姐姐不會去追你,就賴著不走了?像你這樣的把戲,我在小說裏見多了,你休想得逞!」
「剛才你在門外都聽見了吧,子笙姐姐滿心都是我。」
「在門外聽到我們說話的時候,聽到子笙姐姐關心我、心疼我的時候,是不是心如刀絞、妒火中燒?」
「但是沒辦法啊,子笙姐姐隻愛我啊,你們都是旅店,我才是家,別以為......」
「停!」
我隻覺得太陽穴都在跳,歎了口氣,又一次解釋道:
「齊先生,我真的是謝子笙剛從德國留學回來的朋友。不信的話,我這裏還有在德國留學的照片呢。」
我拿出照片給他看。
可齊沐澄看完之後,臉色卻越發不好起來。
他怒氣衝衝地盯著我道:
「你給我看這些照片是想說明什麼,說明子笙姐姐很看重你?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錢?我告訴你,就算你出過國,和我們也永遠不會是一個等級的。」
他說著,施舍般甩給我一張請柬。
「明天是子笙姐姐的生日宴,到時候會有很多名門貴族過來,你也一起來看看吧。看了你就知道,什麼是雲泥之別!」
我一言難盡地看著高高在上的齊沐澄。
謝子笙這白月光,還真挺古風的。
不過是封建那個古。
謝子笙的生日宴我不打算去了,等她回來我說完不幹的事,我就準備跑路。
誰知齊沐澄突然衝我一笑:「我會讓你知道,我們在子笙姐姐心裏的地位,有多大差距!」
我皺眉,剛想勸他正常點,他卻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,用力之大,給自己一邊臉都扇腫了。
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,齊沐澄就捂著臉倒在床上:
「溫哥,你不喜歡我就算了,但你怎麼能這麼打我呢?」
端著牛奶回來的謝子笙恰好站在門口,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看到謝子笙呆在門口,齊沐澄喊的聲音更大了:
「子笙姐姐,你千萬不要因此怪罪溫哥,想來他隻是一時氣惱,並不是有意要刁難我的!」
好好好,栽贓我是吧?
我一把抓住他捂臉的手:「別動,讓本醫生幫你看看。」
「噢,力氣用的不小啊,指印都出來了。」
齊沐澄試圖把手腕從我手裏掙紮出來:
「嗚嗚嗚,子笙姐姐你快來救我啊!」
謝子笙趕緊跑了過來。
她倒是不相信我會真的趁她不再打人,隻是一臉迷惑的問我:
「這是怎麼了?是有什麼誤會嗎?」
我搖搖頭:「誤會個屁!」
「齊先生,你能給我講講,我一個右撇子,為什麼你被打的卻是右臉啊!我要打你不應該打你左臉更好用力嗎?」
齊沐澄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,支支吾吾起來。
我冷笑一聲,繼續問道:「還有,你臉上似乎有指甲的劃痕啊,你看我這指甲光禿禿的,我是怎麼留下的指甲印?」
「倒是您的右手食指的指甲沒修好,留有棱角啊,和您臉上的傷完全對得上呢!」
謝子笙有點戀愛腦,但並不是智障。
臥室裏沒監控,齊沐澄要是再鎮定一點,肯定還有辯論的空間。
但是他似乎壓根就沒有被反駁的心理準備,被反駁後直接傻眼,心虛的肉眼可見。
這相當於不打自招。
謝子笙把牛奶杯重重的放在床頭櫃上,發出了一聲清晰的撞擊聲。
齊沐澄早就裝不下去了,聽到謝子笙放杯子的聲音,更是嚇得瞪大了眼睛。
謝子笙緩緩的呼出一口氣,到底沒對齊沐澄發火,隻是轉向我:
「你今天辛苦了,我送你出去吧?」
身後傳來齊沐澄不甘心的呼聲:
「子笙姐姐!」
「子笙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,你不應該無條件相信我,然後為我報仇打他一千個耳光嗎?」
這是人話嗎?製作潮汕牛肉丸呢?還一千個耳光。
你這個想法違背日內瓦條約了,你知道嗎?
「別說了!」謝子笙難得高聲了一回。
齊沐澄終於消聲了。
謝子笙沒再給他反應,繼續和我往出走。
到了門口,謝子笙才稍稍緩和了臉色:
「溫為書,這次是沐澄鬧得太過分了,我回去會訓斥他的。」
「我替他先說聲對不起了。」
我心裏想說,你道歉幹嘛,該道歉的是齊沐澄啊,你就算替他道八十遍的歉,他也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啊!
可感情上的事和別的事不一樣,而且謝子笙這個人有點過於重感情,這就更難勸了。
但是她這人對朋友其實很夠意思,我也不能隻享受她重感情的好,拒絕她重感情帶來的麻煩
我隻能拍了拍她的胳膊:「算了,他又沒真的對我造成什麼傷害。」
但是有點惡心人。
不過考慮到謝子笙的麵子,後半句我到底憋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