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林見鹿情緒太激動導致小產。
宋梔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剛結束一通電話。
對方說可以幫自己假死。
她同意了。
“宋小姐,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?”助理的聲音帶著遲疑。
她垂眸凝視無名指上那道淺白的戒痕,唇角微勾:“隻有我‘死’了,這場戲才能唱得足夠轟動。”
她隨手扔掉手中的戒指,轉身上車。
推開家門時,煙草味撲麵而來。
季臨淵交疊著長腿坐在陰影裏,煙頭的猩紅明明滅滅:“梔梔,她的孩子差點沒了,人現在還在醫院。”
他抬眸,冰棱般的目光刺向她,“按規矩,我該送你進監獄。”
“但你是季太太。”他吐出一串煙圈,“入獄會影響股價。你說,我該怎麼處置你?”
宋梔迎上他的視線:“季總想怎麼處置,請便。”
“給鹿鹿道個歉,這事就翻篇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季臨淵泄憤似的將煙頭狠狠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裏。
“來人!把夫人送進管教所!”
季家私人管教所的鐵門在身後重重合攏。
恍惚間,她聽見季臨淵舉起手機,對著那邊溫柔的講話:
“鹿鹿,哪裏比得上你?不過一個沒身份的。”
“她當然沒你幹淨清純了,幹那麼多臟事,早就臟了。”
臟?
她為了他嫁入豪門,為他幹這麼多事情。
到頭來,他嫌她臟!
“別怕,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季臨淵的聲音依然溫柔,卻似裹著冰渣。
他抬起頭,目光與她的相撞——是赤裸裸的威脅。
迎著男人的視線,她的心臟一點點沉入冰窖,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殆盡。
管教所的日子,她像隻困獸。
有人故意用她的洗漱用品刷廁所,她將那人的所有東西一股腦扔水中。
有人惡意把她的衣服丟到水裏,她將那人的頭按在洗漱池,直到那人差點窒息。
從此再沒人敢動她的東西,隻在背後竊竊私語:
“瘋起來根本不要命…”
“聽說是被季總親手送進來的。”
“嫁進季家又怎樣?季總連正眼都不給她。”
“山雞飛上枝頭,還真當自己是鳳凰?”
“聽說懷不上孩子......”
她......懷過孕的,曾經她也小心翼翼地期待過那個小生命的到來。
這時,林見鹿踩著高跟鞋出現,目光掃過她淩亂的發絲和微皺的衣領,唇角勾起惡毒的弧度:
“想知道為什麼你保不住孩子嗎?” 林見鹿欣賞著她瞬間蒼白的臉色,“是季哥哥親手安排的啊!”
她輕笑起來,那笑聲刺耳又冰涼。
“他說,你、不、配。”
宋梔不想相信,可潛意識告訴自己。
就是這樣!
為什麼每次檢查完總會莫名流產!
林見鹿滿意地欣賞著她臉上每一寸碎裂的表情,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,播放了一段錄音:
“季哥哥,等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後,要是有人跟他爭寵怎麼辦?”
“萬一......你老婆也懷孕了。”
“她不會。” 季臨淵冷酷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,斬釘截鐵地打斷。
收起手機,林見鹿笑的猖狂。
“你就該和你肚子裏的賤種一樣去死!”
宋梔已經臉色蒼白得不像話。
原來如此!
嗬,一切都太可笑了。
宋梔扶著牆壁緩緩蹲下,兩次流產的劇痛仿佛再次席卷全身。
他寧願親手扼殺自己的骨肉,也不願讓他懷上他的孩子!
季臨淵啊,你好狠的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