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 章

秦母氣笑了：“你做夢！”

沈敘盯著我：“以寧，你現在收回條件，我當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
“晚了。”

隨後我看向人群邊緣，母親正癱坐在椅子上，捂著臉發抖。

我對她笑了笑，用口型說：

“媽，別怕。”

然後轉身麵對所有人：

“所有證據我都已備份。三天內不打款、不給信——”

“全網都會看到秦小姐的光輝履曆。”

我看到秦羽兮臉色慘白。

沈敘眼神陰沉得可怕。

“記住，影子消失的時候，光也會死。”

秦母氣笑了：

“你做夢！”

賓客嘩然。

秦父臉色鐵青，秦羽兮哭倒在沈敘懷裏。

這場賭局，我押上了所有。

當晚，我帶母親回到了我這些年攢錢付完首付的小兩居。

到第二天早上，我依舊沒有回複沈敘的消息。

可他卻來到了車庫堵我。

“錢我可以給，信也能安排。”

他遞支票。

“但別鬧大。對你沒好處。”

我接過支票，上麵寫著五百萬。

我笑出聲：

“現在知道對我沒好處了？過去這麼多年好處都是你們的。”

“溫以寧！”他抓住我手腕。

“你非要這樣？”

手機震動。

是秦羽兮的短信：

【你真以為他會選你？他親口說，你隻是消遣的玩意兒。】

附照片：

酒店床上，沈敘摟著她。

時間顯示上周。

原來連出差都是特意去國外陪她。

我把照片懟到他眼前：

“玩得開心嗎？”

他臉色煞白：

“那是她設計的！我喝多了......”

“又是喝多？”我截屏發給他。

“沈敘，你永遠有借口。”

當我拉黑所有號碼時，他手機瘋狂震動。

“以寧！聽我解釋！”

“解釋什麼？”我回頭。

“解釋你怎麼一邊睡我一邊娶她？解釋你夢裏喊誰的名字？”

他僵住。

我想起大三那年，母親急性闌尾炎住院。

我跪求秦母預支工資，她歎氣：

“公司資金緊，羽兮又看上個包......”

求沈敘，他為難：

“羽兮正在氣頭上，這錢一動她會知道。以寧，你體諒下。”

最後是醫生墊了錢。

手術室外，母親麻藥沒過，卻一直喃喃：

“寧寧......學費......不能耽誤......”

那時我就該明白，這世上唯一毫無條件愛我的，隻有她。

下午，秦家也妥協了。

八百萬到賬，推薦信到手。

條件是我要永遠保密，並且立刻消失。

母親在傭人房收拾行李，手一直在抖：

“寧寧......秦家會不會報複？我們......”

“媽。”我握住她粗糙的手。

“從現在起，我們隻為自己活。”

我塞給她一張卡：

“裏麵有兩百萬。您回老家，或者和我去國外生活。”

她眼淚掉下來：

“媽不能要......這是你拿命換的......”

“正因為是拿命換的。”

“才要讓我們都活得更好。”

我抱住她，她哭得渾身發抖。

八年來，我第一次見她哭出聲。

去機場的路上，我看到司機頻繁的望向車內後視鏡。

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，手機給我推送了微博熱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