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顧淮加班了三天,我特地煲了魚湯去看他。
在他的總裁辦公室等了半天沒等到,我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突然我被驚醒了,胸前一陣滾燙。
顧淮的助理林婉婉正端著盛湯的碗站在我跟前,一臉不以為意。
“嫂子別介意,我手滑。”
我沒說話,隻是默默掏出了我殺魚用的剔骨刀。
直接剁在了那張昂貴的紅木桌上,刀尖入木三分。
林婉婉尖叫一聲,撲進顧淮懷裏。
她身子在發抖,眼神卻挑釁地剜了我一眼。
顧淮把林婉婉護到身後。
“婉婉不小心,用不著這麼大火”
我冷眼看著他脖子上那一圈曖昧的草莓印。
他所謂的加班三天,原來是在給這隻“金絲雀”喂食啊。
林婉婉探出頭,嬌滴滴的說:
“不就是一碗魚湯嘛,有多金貴呀。”
“嫂子在菜市場殺魚殺久了,一點都不溫柔了。”
我拔出刀,笑了:
“溫柔不溫柔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殺魚,得先去鱗。”
.......
“你個潑婦!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!這裏不是你那個臭烘烘的菜市場!”
顧淮見我手裏拿著刀,臉色鐵青,指著我的鼻子吼。
“趕緊滾出去!別嚇到了婉婉!”
我沒理他,反手將冰涼的刀背,“啪”地一聲拍在林婉婉臉上。
“啊!”林婉婉嚇得魂飛魄散,妝都花了。
“這‘去鱗’的手法,溫柔不?”我問。
顧淮怒了,猛地推了我一把。
我常年彎腰殺魚,腰上有舊傷。
這一下撞在書櫃棱角上,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辦公室外的員工聽到動靜,紛紛探頭圍觀。
顧淮覺得丟了麵子,當著所有人的麵大聲斥責我:
“下次把殺魚的工裝換了再來,穿成這個樣子,丟不丟人!”
員工們竊竊私語,眼神裏滿是鄙夷。
“真的是殺魚的啊?難怪一股海鮮味。”
“顧總怎麼娶了這麼個老婆,真掉價。”
我忍著腰痛,死死盯著顧淮脖子上的紅痕。
“這是加班的新玩法?”
顧淮臉色一僵,下意識捂住脖子,惱羞成怒。
“這是蚊子咬的!你別疑神疑鬼!”
林婉婉故意拉低領口,露出鎖骨上同款的紅痕,嬌笑著補刀。
“哎呀,這蚊子可真毒,還是連環蚊子包呢。”
我的心冷透了。
我收起剔骨刀,指了指桌上的刀痕。
“這紅木桌子三萬八,從你年底分紅裏扣。”
顧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。
“分紅?你掉錢眼兒裏了吧?就你那點賣魚錢,還想管我的賬?”
他從錢包裏抽出兩張紅色的百元大鈔,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扔在我臉上。
鈔票飄飄蕩蕩落在地上。
“拿著錢,打車滾回你的菜市場,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!”
我彎腰撿起那兩百塊錢。
走到林婉婉麵前,一把塞進她那低得不能再低的衣領裏。
“賞你的,治治你的‘連環蚊子包’。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
身後傳來顧淮哄林婉婉的聲音。
“別理那個黃臉婆,晦氣。今晚帶你去拍賣會散散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