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沒一會,薑稚妍就接到療養院打來的電話。
“謝太太,您母親的治療費停繳三天,按照合同,現已清退床位。請您盡快來接人。”
薑稚妍趕到療養院時,眼前的一幕讓她幾乎窒息。
母親被趕出病房,顫顫巍巍地蜷縮在走廊的長椅上。
“媽!”
“媽,對不起。”
她抱住母親,泣不成聲。
母親輕輕拍著她的背,像小時候那樣哄她,“不哭,乖。”
她抹掉眼淚去找主治醫生,“求求您,讓我媽再住幾天,我會籌錢的。”
醫生歎息道:“謝太太,不是我不幫忙。謝總親自給我們院長打過電話,我們院一半的醫療設備都是謝氏集團捐贈的。實在對不起。”
薑稚妍的心沉到穀底,謝鬆寒這是要逼死她和母親!
她帶著母親一家家找,從高端療養院到普通養老院,甚至問了幾家私立醫院能否接收。
得到的答複大同小異:
“抱歉,謝總打過招呼。”
“謝太太,您別為難我們。”
站在燈火輝煌的街頭,薑稚妍第一次感到這座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此陌生。
她深吸一口氣撥通謝鬆寒的號碼。
“謝鬆寒,求你讓我媽媽回療養院。”
她的聲音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,“她身體很虛弱,還需要儀器續命。”
謝鬆寒的聲音極為冷淡,“這是對你想殺我的懲罰,我沒報警已經是看在往日情分上,別得寸進尺。”
“我沒有!是她——”
嘟嘟嘟——
薑稚妍無處可去,她隻能帶著母親回別墅的地下室暫住。
她看著母親在薄被下微微發抖,心如刀絞。
深夜,她躡手躡腳地回到別墅拿了兩床被子,離開時卻撞上沈琳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
薑稚妍抱緊懷裏的羽絨被,“我拿被子,地下室太冷,我媽受不了。”
“拿?”
沈琳緩步走近,“沒有主人的允許,你這叫偷。”
謝鬆寒聽到動靜走出來,眉頭緊鎖。
“大半夜的在吵什麼?”
沈琳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,“我看到稚妍姐偷偷摸摸從儲物間出來,我問她,她還凶我。”
“我隻是拿被子給我媽媽蓋。”
薑稚妍垂眸,“地下室冷得像冰窖一樣。”
謝鬆寒沉默片刻,“客臥空著,不如......”
“不如搜身吧,”沈琳依偎到謝鬆寒身邊,“誰知道她還拿了什麼不該拿的。”
薑稚妍瞪大眼睛:“你說什麼?”
沈琳勾起嘴角,“搜身,證明你的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