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張姐看不過眼:“大爺你胡說什麼?”
“小顧人家正經上班,而且昨天才剛搬進來怎麼就又亂搞又你兒媳婦的?”
張建強滿嘴的大蒜味噴到我臉上,熏得我直發暈。
以至於我聽到現在,才在周圍人不對勁的眼神中反應過來。
他噪音擾得我快要猝死,我長了黑眼圈他還要造我黃謠?
聽物業張姐說過,他兒子快50了吧?
拳頭發癢,我想直接錘死他的心越來越強烈。
深呼吸逼自己冷靜,我冷冷道:
“你和你兒子癢了就找棵樹蹭蹭,別大白天就到處發騷!”
“你特麼怎麼說話呢?
他眼睛一瞪,“我門上的紙條是你貼的吧?”
“看得起你才讓你和我兒子在一起,你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立馬給老子賠錢!”
保安見情況不對趕緊過來攔住他。
強按住怒火,我衝他豎起兩根手指:“第二次。”
他在我背後大聲問:“什麼第二次?還有你今早說的第一次什麼意思?”
“不會是和我兒子在一起還要按次收費吧?哈哈......”
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中跨進電梯間時,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。
我抖著手給自己放舒緩音樂,想壓住準備狂飆的腎上腺素。
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啜泣。
“對…對不起......”
我轉頭。
是今早我在樓梯口遇到的,去給死老頭張建強貼條的2002業主林悅。
小姑娘哭得不能自已,跟著我進了家門後她從兜裏掏出手機。
“剛剛我都錄下來了,我們可以去告他......”
林悅像是終於找到了知音。
一腔委屈混著眼淚,顛三倒四地倒豆子。
原來住他家樓上也沒好日子過。
自從打聽到林悅是孤兒又沒男朋友後。
但凡一有響動,褲衩大爺就上來拿錘子哐哐砸門,門上被砸得全是深坑。
“我嚇到發抖。”林悅哽咽,“他就扛著錘子看著我笑。”
“說我是缺純陽體質的男人鎮宅,剛好他兒子......”
她紅了眼圈:“對不起,都是因為我懦弱不敢承認貼條的是我,才害你被欺負。”
門鈴聲突然響了。
林悅明顯一抖,以為褲衩大爺氣不過剛才,上門找茬了。
可等我提著棒球棍打開門才發現是個女生,她向我和林悅伸出手。
“你們好,我是1901的業主江琴。”
哦,張建強對門,被嚇得哇哇哭的孩子媽。
她滿眼戾氣。
說死老頭不關門大聲嚷嚷,嚇哭了小孩他還上門找茬。
問小孩是不是在給他哭喪?
“我上門要說法。”
江琴捏著水杯的手發白,“結果他轉頭就攔住我老公,說我耐不住寂寞去找他他沒同意......”
江琴聲音哽咽:
“物業警察都管不了他,張姐說你們有文化,我就想問問就真沒人能管這老畜生了?”
林悅安慰她。
我不語,起身去母親的遺照前上了柱香。
林悅加上江琴,我看了眼牆上擺滿的那些戰利品,笑了。
事已過三,不算違背規矩。
但對付這種人,以暴製暴隻會讓他欺軟怕硬,要想讓他悔不當初......
我看向林悅和江琴:“他不是說自己純陽體質嗎?”
“我這裏有個計劃,你們想不想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