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除了每天練舞到淩晨1點的固定節目外,還常開著門打電話。
聲音賊大,吵得對門小孩兒哇哇哭。
天天早上6點就去小區院子裏晨練,“啊啊啊”地吊嗓子。
整個小區都民怨沸騰。
誰在群裏說他或上門勸他,他就嘎巴往人家門口一躺要賠償。
“你萬一上門語氣一激動......”
後麵的話張姐沒再說,但我知道她是害怕老大爺嘎巴一下死那兒。
治安處罰法憐老惜弱,不拘留70歲以上的老人。
讓他這種惡人鑽了空子。
物業和警察拿張建強沒辦法,旁人也害怕攤上人命。
才讓他囂張至此。
“你千萬別上去聽到了嗎?明天我再去勸勸,哎......”
明白張姐是怕我一個小姑娘被這為老不尊的張建強纏上,我也軟了語氣。
“張姐放心,我今晚戴著耳塞睡不上去了。”
可耳塞隔音終究有限,我睡著已經快1點。
剛睡著沒一會兒,一陣急促的、“哐哐哐”的聲音就突然響起。
突兀刺耳的聲音嚇得我直接從床上彈起來。
手往額頭上一摸全是冷汗。
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蹭掉的耳塞,我心臟怦怦直跳、耳膜也突突地鼓脹。
像是猝死的前兆。
抬腕看表淩晨4點,又想到今天還有一堆活兒等著我這個牛馬。
血上頭的我拎起棒球棍就準備上樓。
固定練舞到一點是吧?4點又來是吧?想我猝死是吧?
那就看看今天到底是他死還是我死!
可開門的瞬間,母親的遺照突然被風吹倒。
母親臨死前給我定下的規矩瞬間進入腦海。
“事不過三,先禮後兵。”
她說這是給別人留反省的機會,也是給我自己留不再回精神病院的退路。
我牙咬出血,深呼吸放下棒球棍。
提起廚房裏的兩箱牛奶,強迫自己堆著笑臉上了樓......
簽好一周的請假條,我從公司回來。
剛進小區,就聽到熟悉的狗吠聲。
褲衩大爺張建強正指著物業張姐的鼻子大聲嚷嚷:
“給你們那麼多物業費幹什麼吃的?”
“到現在都過去3個小時了,還查不到是誰給老子門上貼條的?”
張姐一臉為難:
“真沒辦法,當時樓道要安監控,您不是說侵犯您隱私不讓嗎?”
“去查電梯、查指紋!還要老子教你嗎?”
話音剛落,張建強的視線就越過張姐,落在了我身上。
張建強眼睛一亮猛地躥過來擋住路。
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的黑眼圈,嘴裏還不停地“嘖嘖嘖”。
“瞧這黑眼圈重的,小姑娘晚上不睡覺,該不會......”
我剛想問他淩晨4點哐哐擾民讓我怎麼睡覺,就聽到他說:
“該不會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?我們家可容不下你這樣亂搞的兒媳婦。”
兒媳婦?!
我還沒理解他這神奇的腦回路,就聽他苦口婆心:
“你一個小姑娘別到處亂搞,不好。”
“剛好我兒子單著,等他從外地回來後你就跟他一個也不得病。”
“放心他也是純陽體質,肯定能讓你舒服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