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坐在偏院的藤椅上,手裏拿著剛剝下來的皮,靈力運轉。
那塊皮化作精純的血肉精華,緩緩填補我眉心的傷口。
原本那個恥辱的“獸”字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點殷紅的朱砂痣。
更添幾分妖冶。
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門被一腳踢開。
陸星河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。
他身上還穿著睡袍,顯然是被趙靈兒的慘叫驚醒的。
可是看到我安然無恙地坐在那,他又愣住了。
我現在的臉,雖然還是薑離的臉,但氣質截然不同。
那是長期身居高位養出來的威壓,讓他下意識停住了腳步。
但他很快反應過來,我是那個沒有靈根的廢物。
“薑離!你做了什麼?”
“靈兒呢?為什麼主峰那邊全是血?”
我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你可以自己去看。”
陸星河剛想發作,眼神落在我光潔的額頭上。
“你的傷......好了?”
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,隨後又變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嘴臉。
“既然好了,就別鬧了。”
他隨手扔給我一個小瓷瓶。
“這是一階止血丹,算是給你的補償。”
“靈兒年紀小,不懂事,跟你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“你那個獸奴印雖然沒了,但在心裏要擺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“明天去給靈兒道個歉,說你自己不小心摔的。”
我看著滾落在地上的瓷瓶,笑了。
一階止血丹。
以前我喂狗都不用這種垃圾。
“陸星河,你腦子裏裝的是泔水嗎?”
“她在我臉上刻字,還要我給她道歉?”
陸星河不耐煩地揮手:
“她比你小,你讓著她怎麼了?”
“再說了,她現在是宗主千金,你一個棄婦,跟她計較什麼?”
就在這時,門口傳來哭喊聲。
幾個弟子抬著擔架跑了進來。
趙靈兒躺在上麵,滿臉纏著紗布,血還在往外滲。
“星河哥哥......救我......”
“我的臉......好痛......”
陸星河看到這一幕,瞳孔地震。
瞬間爆發出屬於金丹期的靈壓。
屋子裏的桌椅全部炸裂。
“薑離!你好毒的心!”
“你竟然敢毀了靈兒的容!”
他抬手就是一掌,直奔我的麵門。
影衛剛要現身,我擺了擺手。
那掌風在離我三寸的地方,自動消散。
陸星河一驚,還沒來得及細想。
我冷冷開口:“她刻我獸奴印,我取她皮補肉,公平交易。”
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這是規矩。”
陸星河氣得渾身發抖,再次凝聚靈力。
“我要殺了你這個毒婦!”
就在這時,擔架上的趙靈兒突然一陣幹嘔。
她死死抓住陸星河的衣擺。
“星河哥哥......別......別動怒......”
“我有......我有感覺了......”
“是聖胎......我們的孩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