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剛從婚紗店出來,管家李叔的加密信息就發了進來。
言簡意賅,隻有兩行字。
【小姐,您去巴黎的機票已定好。】
【今晚謝家家宴,宋家人都不在場,我怕對您不利,您不要再去了。】
我看著信息,嘴裏泛起一陣腥甜。
不去?
我怎麼能不去?
如果現在就退縮了,謝枕鴻必然會起疑。
我昨夜所受的折磨和侮辱,還有我在謝枕鴻身上浪費的這些年,總要有一個交代。
我咬著牙,回複道:
李叔,我會去。隻有這樣,他才不會懷疑。
臨近傍晚,謝枕鴻給我打電話,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:
“宋幼微,今晚的家宴快開始了,喬喬為了給你道歉,還邀請了她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我欠你一個正式的官宣,今晚,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。告訴他們,你宋幼微是我謝枕鴻這輩子唯一的妻子。”
從喜歡上謝枕鴻那一天起,這是我無數次幻想過的場景。
和謝枕鴻光明正大在一起,接受所有人的祝福。
但如今,我隻覺得胃裏翻湧著惡心。
不想被他看出端倪,我平靜地答應了。
當我盛裝出席家宴,剛剛還在抒情的小提琴瞬間停下來。
宴會上,所有人都停下動作,齊刷刷地朝我看來。
都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副期待的樣子。
這時,蘇喬穿著一身粉色的抹衣裙,眾星捧月般地從人群中走出。
周圍的男人突然起哄著說:
“喬姐,這裙子的叉再開大一點,讓謝枕鴻回家包二奶。”
蘇喬假裝生氣地做出打人的手勢,低笑道:
“要不是今晚是謝家家宴,我可不願意穿著女人家的衣服。”
她走到謝枕鴻身邊,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:
“再說今天的女主角可不是我,是不是啊,枕鴻?”
她轉過頭,饒有興致地看著我,故作驚訝地大聲問:
“宋幼微可是我們京市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啊,就這麼容易被你娶回家了?”
“枕鴻,你不是說她在床上的花樣很多嗎?一個月能調教得那麼會嗎?”
她身後的一個男生哄笑起來:
“這可是謝枕鴻,哪用得了一個月,幾天都可以了吧!”
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,謝枕鴻看著我,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涼薄笑意。
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頰。
然後,他對著所有人,清晰地說道:
“我需要調教?”
“你們什麼時候見過,人需要去調教一條自己搖著尾巴貼上來的......母狗?”
話音剛落,他打了個響指。
身後巨大的投影幕布瞬間亮起,全場隻留下一束追光。
我心裏咯噔一下,瞬間明白了他們的意圖。
想都沒想,瘋了似的就要衝向幕布後麵的控製台。
蘇喬卻像早就預料到一般,閃身攔在我麵前。
她伸出手,看似輕輕一握,美甲卻精準伸進我左手剛剛包紮好的傷口。
剛剛凝固的血痂瞬間崩裂,鑽心的劇痛讓我倒抽一口冷氣。
就在我因劇痛而身體僵直的一瞬間。
幕布上,那張高清的照片赫然出現。
那是我背後二十公分的傷疤。
醜陋猙獰地釘在我的脊背上。
人群中爆發出不大不小的驚呼和竊笑。
顧不上掌心傳來的劇痛,再次發瘋似的往前衝。
可這次,蘇喬身後的幾個男人一擁而上。
他們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,狠狠將我按倒在地。
我那隻受傷的左手被死死壓在地上。
掌心貫穿的傷口與地麵摩擦,痛得我幾乎要昏死過去。
謝枕鴻看到這一幕,手中的動作有了一絲遲疑。
他下意識地向前邁了半步,嘴唇微張,似乎想說什麼。
蘇喬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這一瞬間的動搖。
她搶先一步,從司儀手中奪過遙控器。
“宋幼微,急什麼,還有最後一份禮物呢!”
她的話音剛落,便按下了播放鍵。
黑暗的房間,淩亂的床單,還有馬賽克視頻裏那個被迫說出羞恥話語的女孩......
視頻裏,背後有相同傷疤的女孩正眼神迷離地看著鏡頭。
女孩嘴裏說出來的話,通過音響被無限放大,清晰地回蕩在家宴的每一個角落。
“我是謝枕鴻的母狗......”
“隻要主人開心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