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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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兩個持杖太監愣了一下，看向貴妃。

蕭貴妃眉頭緊鎖，眼中殺意更甚。

“證據？你的證據就是拉著溫氏一起死嗎？”

“給我打！兩個一起打！打死了拖去喂狗！”

她根本不想聽，她隻想讓我們立刻閉嘴，變成兩具不能說話的屍體。

“我能不能勾引皇上，驗一驗便知！”我拚盡全力喊道，聲音淒厲，指著蒼天，“若是我說了假話，娘娘再誅我九族也不遲！但這與溫常在無關！”

就在太監舉起板子的刹那，一道尖細悠長的聲音傳來。
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
明黃色的身影穿過月亮門，浩浩蕩蕩而來。

滿園的鶯鶯燕燕瞬間跪了一地，噤若寒蟬。

蕭貴妃立刻換了一副委屈的麵孔，迎上前去。

“皇上，您怎麼來了？這種汙糟事，臣妾處理就好，免得臟了您的眼。”

皇上背著手，目光掃過跪在地上嘴角帶血的溫常在，又看向擋在她身前的我，眉頭微皺。

“朕聽聞，禦花園裏又是掌嘴又是抄家。”

“蘇培盛說，有人喊冤，聲震宮牆？”

我抓住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，鮮血順著額角流下。

“奴婢冤枉！溫常在更是冤枉！求皇上給奴婢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，救救溫常在，也救救奴婢的爹娘！”

蕭貴妃搶先一步，狠毒地看了溫常在一眼，嬌聲道：“皇上，人證物證俱在，這賤婢勾結溫常在，意圖魅惑君上。如今還在做垂死掙紮，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把戲。”

皇上看著我，語氣聽不出喜怒。

“你說你有證據，是什麼？”

我深吸一口氣，抬起頭，直視著那天顏，手緊緊握住了溫常在顫抖的手。

為了她，為了爹娘，那個秘密，我不守了。

“奴婢的證據，不在別處。”

“就在奴婢的身上。”

四周一片嘩然。

蕭貴妃更是怒斥：“放肆！禦前失儀，你是想當眾脫衣解帶不成？簡直不知廉恥！溫常在就是這般教你的？”

“果然是個狐媚子，死到臨頭還想著用身子勾引皇上！”

我沒有理會她的辱罵，目光死死盯著皇上。

“奴婢不敢汙了聖眼。”

“奴婢懇請皇上，傳尚儀局最嚴苛的驗身嬤嬤前來。”

“隻需一驗，便知奴婢是否有那個心思，又有無那個能力去爬龍床，更知溫常在是否冤枉！”

皇上的眉頭微微一挑，似乎來了興致。

亦或是，他也想看看這出鬧劇背後究竟藏著什麼。

“準了。”

簡簡單單兩個字，卻是生死判官的筆。

蕭貴妃臉色一變，似乎感覺到了哪裏不對，但話已出口，無法收回。

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和溫常在：“好，本宮就成全你。”

“若是驗不出個所以然來，本宮要將你們二人做成人彘，放在甕裏供人觀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