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訂婚當夜,我燒了婚房。
在裏麵偷情的未婚夫和假千金,一個燒爛了手,一個燒壞了腿。
結果在婚禮上,假千金身穿白紗當眾搶婚。
我讓人趕她出去,反被顧景深羞辱:
“該滾的是你!證我跟你領了,婚禮必須讓楚心當新娘!”
我反手把兩個人都扔出婚宴。
代價是顧景深以配偶身份,將我囚進精神病院整整四年。
出院那天,顧景深大發慈悲地來接我。
“隻要你答應和楚心和平相處,我就帶你回家。”
身後的假千金牽著顧景深的手,怯懦道:
“姐姐,我的腿被你廢了,景深哥隻能親手照顧我。以後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,你不會介意吧?”
我看著兩人指尖的對戒,笑道:
“當然不介意。”
畢竟,和死人,有什麼可計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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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景深似乎很滿意我的“識趣”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領著我走向不遠處停著的豪車。
就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,許楚心卻輕輕拉住了顧景深的衣袖,柔弱道:
“景深哥,對不起。我的腿你是知道的,實在是不方便和別人一起坐在後排。”
說完,還怯生生地瞥了我一眼。
顧景深腳步一頓,直接越過我將拉開的車門摔上。皺眉道:
“那你幹脆別坐了,別擠到楚心。”
他抬眼望向精神病院後門那條肮臟的小巷,對著我隨意吩咐:
“諾,那裏好像停著一輛收垃圾的車。你付點錢,坐這個跟上來就行。”
我順著顧景深的目光看去,巷子盡頭,果然停著一輛鏽跡斑斑、散發著餿水與腐臭味的垃圾車,幾隻蒼蠅還在嗡嗡地圍著打轉。
見我沒動靜,顧景深嗤笑一聲,催促道:
“愣著幹什麼?快去啊!”
“一會垃圾車開走了,你就隻能走著回去了。別想著打其他車了,這車的車牌我都記下來了。要是門禁對不上,你就隻能露宿街頭了。”
我沒說話。
垂下頭,轉身走向那輛散發著惡臭的垃圾車。
身後的顧景深則小心翼翼地將瘸腿的許楚心抱上車,直接關上了車門。
狹小的空間裏惡臭熏天,我卻連眉頭都沒皺。四年的折磨,早已將我的筋骨和尊嚴都打碎又重組。這點的折辱,實在太小兒科。
上車後,我從包裏掏出一遝錢,遞給司機。
“師傅,這車垃圾,我買了。”
“勞煩幫我原封不動地送到城西廢車場,會有人處理的。”
司機捏著錢,一臉茫然地看著我,完全無法理解有人會花這麼多的錢買一車垃圾。
“姑娘,這臭烘烘的東西哪值這麼多錢?”
我輕笑了笑,目光鎖死前麵那輛豪車。
意味深長地說道:
“師傅,我馬上要養兩頭豬,胃口刁得很,就愛吃這種‘好東西’。”
“畢竟,豬吃垃圾,不是天經地義麼?”
司機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道:
“哎呦,原來是這樣!”
“您放心,保證給您原封不動送到地方,喂得飽飽的!”
司機的話音剛落,我的手機屏幕倏地亮起,一條新信息悄無聲息地彈出:
「寶貝,都準備好了。什麼時候動手?」
屏幕的冷光映在我眼底,折射出清晰的殺意。我指尖輕點,回複道:
「不急,我在抓豬呢。」
「三天後動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