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宋哲遠臉色陰沉,他正想發作,卻被陸淮年的眼神給打住了。
我低聲詢問:“你怎麼在這兼職啊,不是說要見朋友嗎?”
陸淮年胡亂地敷衍我:“老板突然讓我幫忙,等會我再帶你去見。”
聽到這話,我還是決定乖乖做個單純的人,選擇相信他。
這一行為,引起宋哲遠的側目。
但礙於場麵不合適,他沒跟我說話。
沈明微還在囂張:“謝相宜,你幫我開個酒可以嗎?正好可以幫你男朋友工作。”
她壓根沒注意到坐在她旁邊的光頭男人,不停地擦拭額頭冒出來的汗,渾身緊繃得像一拉開的弦。
我瞬間明白,陸淮年在聯合人做局。
我故作遲疑地看向陸淮年,起身去開酒,卻被陸淮年按住。
“沈小姐,錢對你來說,真的就那麼重要嗎?”
沈明微勾起紅唇:“當然啊,沒錢的你什麼都不是,有情能飲水飽,你看外麵的人喝水能飽嗎?”
陸淮年眼神苦澀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宋哲遠端著酒杯,不停地晃:“沈小姐好見識,我也覺得錢很重要,是個人都會愛錢。”
沈明微勾起笑:“宋少說的是,窮人連談戀愛結婚的資本都沒有,怎麼去談愛啊。”
陸淮年攥緊拳頭,眼神狠戾。
我輕聲安慰他:“我不覺得,你人很好,即便是那樣的身份還出來兼職工作,可見你有多踏實努力,我很喜歡這樣的你,努力比出身要重要。”
陸淮年猛地看向我,我對他笑了笑,雙眼好似含著星星。
宋哲遠看到這一幕,唉聲歎氣,人還是要珍惜當下吧,當下的才是最好的。
他希望他的好兄弟能明白。
而且他聽說過我的名聲,絕對不是個拜金的女人。
要不然早跟那些富二代們跑了。
沈明微大聲肆笑起來:“還努力比出身更重要,謝相宜,你能不能別這麼清高啊,你的清高能給你錢花嗎?”
我在心底說,還真能。
男人不是非要醜才會有錢。
人不能選擇既有錢,又長得帥的人在一起嗎?
下一秒,沈明微旁邊的光頭男人站了起來。
他恭敬地對陸淮年鞠躬:“陸少,我和沈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啊,是她不要臉的要來勾搭我。”
沈明微僵住,大腦一片空白。
包廂內的燈光亮起,亮如白晝。
宋哲遠放下酒杯,指著我,對沈明微說:“謝小姐光是裙子就三四百萬,手腕上的手鏈一百多萬,高跟鞋一百多萬,耳環幾十萬。”
宋哲遠越說,沈明微的臉色越白。
她呼吸急促起來,不可置信地看向我。
宋哲遠攤開手:“很遺憾,沈小姐你好像不識貨。”
“陸淮年的陸,是陸氏集團的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