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晏敘白皺了皺眉,語氣裏帶著些不滿:“月嫣,這隻是個意外,不要胡鬧。”
“我現在要指控他跟肖思思謀殺我,故意高空墜物砸傷我,聽到了嗎?”
池月嫣推開了他,又言語篤定地說了一次。
幾個男人點點頭,拿出了筆記準備做筆錄。
晏敘白眼神徹底冷了下來,將一份文件遞給了他們。
“池月嫣是我的愛人,她有嚴重的抑鬱症跟被害妄想症。”
“這裏還有她在餐廳打人的錄像,我想不需要再調查了。”
池月嫣看著那份偽造的精神鑒定,眼神閃動。
他那樣在乎名聲的一個人,為了袒護肖思思不惜讓自己的未婚妻變成一個精神病人?
幾個男人對文件進行了確認,朝著晏敘白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病房。
“我沒病!是他們......”
池月嫣想下床拉住他們,卻被晏敘白禁錮在懷裏。
他平時清冷磁性的嗓音,此時猶如惡魔低語。
“月嫣,別鬧了,我跟你的身份,你覺得他們會信誰?”
“況且是你先動手的,你不要覺得變成了晏太太就可以頤指氣使。肖思思畢竟是我的助理,是一個弱者,你怎麼能變得恃強淩弱?”
池月嫣看著晏敘白的臉,隻覺得他此刻竟然如此陌生。
他滿口仁義道德,心裏的天平早就在肖思思那一邊加重了砝碼。
自己還有爭論下去的必要嗎?
晏敘白的手機響了起來,肖思思甜膩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你怎麼還不回來?這些文件看得我頭疼。”
他按低了手機音量,斂了斂神色,“我公司有急事,先走了。”
在晏敘白馬上要踏出病房門的那一刻,池月嫣開了口。
“晏敘白,是我看錯了你,我們分開吧。”
池月嫣眼裏平淡無波,如死水一般,晏敘白心裏竟然湧出一絲慌亂。
可聯想到下午發生的事,他嗤笑一聲。
“月嫣,不要學那些太太欲擒故縱的手段。太太們鬧得起是因為有娘家助力。而你這樣,隻會變得一無所有。”
“你要是真舍得現在的地位,你可以試試看。”
看著晏敘白的背影,池月嫣扯了扯嘴角,心裏一陣發笑。
她拿起電話給父親撥了過去。
“我選好了,就是意大利那位黑手黨的太子爺。”
“你不嫌他隻會打打殺殺了?人家追了你那麼多年,你也不鬆口。”池父聲音裏帶著些疑惑。
“不了,告訴他,三天之內來接我,不然我就嫁別人了。”
掛了電話,池月嫣決定回趟晏家收拾東西就離開。
剛踏進別墅,晏敘白正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,“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?”
池月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肖思思就從樓上走了下來,拿起拖鞋就扔在了她身上。
“池月嫣,人窮可以但是要有誌氣,你怎麼能偷我的戒指?”
她嬌蠻地掐起腰,指著晏敘白,“你說她做不出這種事,現在是不是人贓並獲?”
池月嫣被砸的傷口又裂開,滲出鮮血。
什麼戒指?
她小時候就帶膩了那些高定珠寶早就喜歡素然一身,哪來的什麼戒指?
“肖思思,我沒偷過你什麼東西,你最好現在就給我道歉!”
肖思思走了下來,露出掌心裏的一枚鴿子蛋大藍寶石戒指。
“看不出來你還挺識貨的,這枚戒指全球限量三枚,價值十個億!這是我家沒破產之前買的,你解釋啊,怎麼會在你這裏?”
池月嫣看著這枚戒指,一眼就認出這是母親去世前她留給自己的。
她明明一直縫在護身符裏,妥帖放置的。
“誰準你翻我的東西了!”
肖思思翻了個白眼,“你藏得真深啊,我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翻?還你的東西,你買得起嗎?”
“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!”
池月嫣想要奪回來,卻被身後的保鏢按住。
晏敘白滿眼失望,“權力果然會改變一個人,月嫣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我最後說一次!那就是我媽留給我的!我媽是首富池家的長兒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