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深夜,宋時蘊接到一通來自警局的電話。
“您好,請問是陸太太嗎?您先生陸知行在掃黃辦,麻煩您過來保釋。”
宋時蘊咬唇,這已經是這周的第八次了。
趕到警局的時候,就見蘇媛媛正依偎在陸知行的懷裏。
女人的鞋不知道丟在了哪裏,陸知行怕她冷,將她的腳捂在懷中。
看到這一幕,宋時蘊的心沉入海底。
陸知行有嚴重的潔癖,宋時蘊每次要碰他之前都要戴手套。
剛結婚時,宋時蘊幫他熨衣服,僅僅因為自己沒戴手套,他直接將衣服扔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不穿別人碰過的衣服。”
當時他皺著眉頭,冷言冷語的模樣深深烙在宋時蘊的腦海中。
甚至在房事上,陸知行也一直以“臟”為借口拒絕。
“他們是在野外......的時候被掃黃隊發現帶回來的。”一個年長的警察說道,眼神中帶著憐憫看向宋時蘊,“把這個簽了就可以帶他們走了,以後一定要注意。”
宋時蘊拿筆的手都在顫抖。
野外,一定有很多陸知行討厭的蟲子和雜草。
是愛到多麼不可自拔的程度,不惜在野外就......
為了蘇媛媛,他還真是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底線。
保釋出來後,保姆車早就等在外麵。
陸知行將蘇媛媛公主抱在懷中,眉目間盛滿了溫柔。
可他懷裏的女人卻撅著嘴,嬌嗔道:
“都怪你丟死人了......要不是你剛才一直抱著人家不放,怎麼會進警察局啊......”
陸知行無奈笑笑,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。
“好好好,小祖宗說什麼都對,但今天要在野外嘗試也是你提議的,怎麼就怪上我了?”
“哼!”蘇媛媛轉頭不理他了。
他麵上沒有一點不耐煩,全是溫柔的笑。
“好了,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。”
保姆車打開,粉紅色的玫瑰中間,擺放著一個橙色盒子。
“啊,你給我買了那個包......你怎麼知道我喜歡?”蘇媛媛把那個昂貴的稀有包舉起來,看了又看。
“你喜歡的東西,我當然都知道。”
陸知行說得理所當然,仿佛記住她的喜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。
蘇媛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“那......我就勉強收下咯。”
陸知行半蹲下來,跟她平視,“寶貝還要怎麼樣才能徹底消氣,嗯?”
“我想......”蘇媛媛附在陸知行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“好!”
陸知行立刻抱起她,關上了車門。
很快,車裏傳來曖昧的聲音,那動靜越來越大,車子也搖晃得越來越快。
陸知行全程沒有理會過宋時蘊一眼。
宋時蘊就站在車外,指甲深深嵌進肉裏,絲絲血跡順著指縫流出,鑽心的疼才讓她找回一絲理智。
聯姻六年,她一直就像一個擺件,被放置在陸家。
她仿佛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,需要時她要隨叫隨到,不需要時她就要像現在這樣,安靜待在一邊。
他們是商業聯姻,陸知行對她談不上愛,隻希望這個新婚妻子能夠尊重他的習慣。
這一點宋時蘊做得很好,每次幫他熨衣服會戴手套,家裏也被她收拾得一塵不染。
為了地上沒有頭發,宋時蘊在家裏二十四小時帶著浴帽,耳朵那塊的皮膚都被捂爛了。
陸知行看得見她的付出,兩人的相處也一直相敬如賓。
直到蘇媛媛的出現,一切都變了。
陸知行開始整夜不回家,他的那些“規矩”和“習慣”全都為蘇媛媛打破。
甚至為了她,他可以拋棄自己首富的尊嚴,隨時隨地跟這個有性癮的金絲雀親密無間。
每次負麵緋聞傳出,都要宋時蘊出麵解決,穩住局麵。
昨天,蘇媛媛僅僅因為陸知行約會沒有提前半小時接她,而鬧脾氣不見他。
陸知行為此喝得酩酊大醉,宋時蘊去接他的時候,趁著他不清醒,她問他:“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?為什麼允許她碰你......”
“因為我不排斥她的觸碰,我很喜歡她。”
說起蘇媛媛,陸知行的話都變多了。
“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真誠的人,當年我在雪山遇險的時候,整個人都被凍得神誌不清,腿還一直在流血。”
“是媛媛,她給我包紮,把唯一的食物和水留給我,還是她出去求救,我才得救,我的命都是她的,我唯一不排斥的人,隻有她。”
話落,宋時蘊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良久她說:“雪山遇險那次,是我救了你,一直陪著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