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拍賣會結束後,我被堵在了停車場。
十幾個黑衣保鏢將我團團圍住。
江辭從黑暗中走出來,手裏把玩著一把精致的蝴蝶刀。
刀鋒在指尖翻飛,寒光凜凜。
「在這個地界,還沒有人敢搶我看上的東西。」
他走到我麵前,刀尖挑起我的一縷頭發。
「摘下麵具。」
「讓我看看,是哪家的千金,這麼不知死活。」
我沒動。
隻是靜靜地看著他。
「江少這是打算明搶?」
江辭嗤笑一聲:「搶?你也配?」
「把東西留下,手留下,人可以滾。」
他一揮手,兩個保鏢立刻上前,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。
就在那一瞬間。
我動了。
不是那種花拳繡腿的躲避。
而是直擊要害的殺招。
我抓住左邊保鏢的手腕,反向一折。
「哢嚓」。
清脆的骨裂聲在空曠的停車場回蕩。
緊接著一記側踢,右邊的保鏢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,重重砸在江辭的車上。
警報聲大作。
全場死寂。
江辭臉上的冷笑僵住了。
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,一個看起來柔弱無骨的女人,動手竟然這麼狠。
「你......」
剩下的保鏢一擁而上。
我扯下礙事的旗袍下擺,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。
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。
每一次出手,必有一人倒下。
三分鐘。
地上躺了一片哀嚎的人。
我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長發,一步步走向江辭。
江辭終於慌了。
他握緊手中的蝴蝶刀,厲聲喝道:「你別過來!你知道我是誰嗎!」
「江家不會放過你的!」
我走到他麵前,伸手。
在他驚恐的目光中,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把蝴蝶刀。
輕輕一用力。
精鋼打造的刀身,竟然被我硬生生掰斷了。
江辭瞳孔地震,下意識後退,卻被絆倒在地。
狼狽不堪。
我蹲下身,視線與他平齊。
伸手摘下麵具。
露出一張精致絕倫,卻又讓他無比熟悉的臉。
那張臉,和十年前那個滿臉泥巴的傻子,漸漸重合。
「江辭哥哥。」
我輕聲喚道,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叫情人。
「怎麼,十年不見,連我都不認識了?」
江辭像是見了鬼一樣,臉色瞬間慘白。
「南......南笙?!」
「你不是傻子嗎?!」
我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臉頰,指尖冰涼。
「是啊。」
「傻子才會任由你們欺負。」
「傻子才會給你們當血庫。」
「傻子才會為了所謂的親情,把命都搭進去。」
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徹底冷了下來。
上一世的唯唯諾諾,上一世的卑微討好。
在這一刻,徹底煙消雲散。
我一腳踩在他的胸口,高跟鞋尖銳的鞋跟刺入他的皮肉。
聽著他痛苦的悶哼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。
「江辭。」
「遊戲,才剛剛開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