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和陸雪行結婚的第五年,我發現他好像不愛我了。
我們從校園走到婚紗,花了十一年。可分崩離析,隻需要三個月。
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,大家紛紛猜測他會不會和我離婚。
而我看著手中的病曆單,隻感到好奇。
陸雪行,要是你知道給情人買的戒指錢,夠我多活上三年。
你會心疼給她買便宜了,還是嫌我是個短命鬼?
結婚的第五年,陸雪行養了個女大學生,名叫遲言。
見過遲言的人都笑道,這人分明和陸太太年輕時有幾分相似,難怪陸總喜歡她。
陸雪行確實喜歡她。
隻因遲言一句喜歡,陸雪行能豪擲千金買下拍賣場最貴的鑽戒。又因為自己身邊情人多,遲言不高興,他便再也沒有去找過別的女人。
不少太太提醒我,適當管管陸雪行,寵壞了的三都張狂。
我謝過她們的好意,卻絕不插手陸雪行的事半點。
除了要錢,我們之間早已不相往來。
走出醫院的那一刻,我給陸雪行打了個電話,問他今晚回家吃飯嗎。
陸雪行那邊沉默了許久,就在他要開口說話時,一道輕快的女聲傳來。
「陸哥哥,陸哥哥!晚上我們去放煙花好不好?你在和誰打電話呀。」
陸雪行寵溺的笑了笑,「好好,我知道了。騷擾電話而已,我們去買煙花。」
電話立馬被掛斷。
過了幾秒,陸雪行給我發了條消息:不回家,想吃什麼讓保姆給你做。
我沒回,隻是看著這條消息許久,才自嘲般笑了笑。
到家給自己喂了點藥,我躺在床上久違的睡了個好覺。
一直睡到深夜,我才轉醒。身上疼得厲害,想著吃點東西緩緩,我推開門,卻發現站在外麵抽煙的陸雪行。
看見我,他下意識熄了煙,皺眉問:「怎麼瘦了這麼多?」
陸雪行上次回家已經是兩個月前了,自然不知道我生病後體重掉得厲害。
我搖搖頭,隻說自己在減肥。
我沒有關心陸雪行為什麼突然回家,隻是徑直的走向廚房。
陸雪行卻拉住我的手,有些不耐煩,「消息也不回,電話也不接。簡舒言,你不就是想見我嗎?又在鬧哪樣?」
好疼。我強忍著淚水,瞪著陸雪行,「沒人想見你,從哪裏來的滾哪裏去!」
陸雪行聞言愣了愣,才笑道:「行,你能耐。」
一直到陸雪行走了有一會,我才緩過神來,低頭看見了放在地上的水餃。
已經涼了,我吃了幾個胃裏難受,強忍著惡心扔了。
五年前跟著陸雪行創業的時候,他最愛給我煮餃子吃,這是他過世的奶奶教給他的手藝。
那時候我們窮,每天住在地下室,有上頓沒下頓,吃一碗餃子像在過年。
其實我不愛吃餃子。
就在我胃難受要睡覺時,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,語氣焦急:「陸雪行打架了!」
聽別人說,遲言一個人在外麵等了陸雪行大半宿,碰見一群醉漢。
陸雪行趕到的時候,幾個人已經開始動手動腳了。
他氣瘋了,打的幾個人全進了醫院,為此還上了熱搜。
有人笑著打趣陸雪行,不會是你太太幹的吧?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陸雪行竟真的懷疑到了我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