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遲言。
她很漂亮,一雙眼睛和我極為相像,就連笑起來的兩個小酒窩都一模一樣。
見到我,她有些膽怯的抱住陸雪行,眼眶紅紅的,「陸哥哥,真的是她幹的嗎?我好怕,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,當時如果你再晚來一點,嗚......」
陸雪行心疼的眉頭緊皺,厭惡的看了一眼我:「簡舒言,這件事是你幹的嗎?」
仿佛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。
我沒說話,隻是覺得好笑。
曾經為了給陸雪行拉客戶,我被老板灌酒到胃出血,至此落下了胃病,就連進食都會時時絞痛。
也是這樣一個深夜,我被灌的爛醉回家,差點被人強行拉走。
這些事,我從來沒和陸雪行講過,隻是說自己胃不好喝不了酒,也討厭別人拿喝酒了當借口來騷擾女性。
可他的懷疑,卻依舊能在時隔多年後化作一根毒刺,紮在心裏讓我隱隱作痛。
「不是我做的,你愛信不信。」我看著陸雪行,一字一句道。
見陸雪行遲疑了,遲言身後的一個小姑娘突然站了出來,紅著眼睛瞪我,手上還拿著一個酒瓶子。
「陸太太 ,你說你沒做過,可那些醉漢並不像隻是喝醉了。監控顯示,他們是從一家酒吧出來的,在這之前,你家的保姆卻拿著一包白粉進去後帶著他們出來,引導他們去找小言後便消失了。」
「這酒裏麵下了什麼東西,陸太太你敢嘗一嘗嗎?」
聞言,遲言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,她滿腔委屈的抱住陸雪行,聲音都是顫抖的,「陸哥哥,別怪姐姐了,是我自己惹人厭,讓姐姐不開心了。這酒還是別讓姐姐喝了,免得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......」
陸雪行深吸一口氣,一邊小心翼翼的給遲言擦眼淚,一邊眼神冰冷的看著我,「簡舒言,你......」
可下一秒,陸雪行的話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錯愕。
我搶過那瓶酒,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灌了下去。
「滿意了嗎?」我笑道。
那一晚,陸雪行守了我整整一夜。
我躺在病床上,隻能偶爾聽到個隻言片語。
「......怎麼能讓她喝酒呢?這麼嚴重的胃炎還喝酒,稍微不慎就是生命危險啊......」
「什麼?您不知道她有急性胃炎?她這個身體,隻能是曾經長期大量飲酒導致的,唉......年紀輕輕的......」
「對了,您知道她有......」
「醫生。」我拚盡全力睜開眼睛,「我好難受,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?」
醫生聞言立馬詢問了我半天,陸雪行待在旁邊,始終一言不發。
詢問完我的情況後,醫生照例囑托了陸雪行幾句便離開了。
「......言言。」陸雪行突然湊了過來,看著我蒼白的麵孔,緊抿著唇,「保姆我已經開了,這件事和你無關,你好好養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