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二十四歲生日那天，我被親生母親明碼標價賣給58歲的家暴老男人，僅僅為了送廢物弟弟留學鍍金。

媽媽扔出一紙斷絕母女關係協議書：“你不嫁？那你就當沒我這個媽！”

我被迫同意，不小心看到母親的記賬本：

“養女兒24年，總投資31.8萬。”

“預期回報：彩禮188萬+婚後每月2萬+養老費，投資回報率800％。”

真是好劃算的一門買賣！

那一刻我笑了，撕碎婚約，打開直播攝像頭：“媽，你不是要賣我嗎？”

“今天，就讓所有人都看看，你是怎麼把親生女兒論斤稱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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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開門，一股嗆人的煙味直衝鼻腔。

我的東西像垃圾一樣堆在客廳中央：書、衣服、箱子。

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，五十多歲，肥胖，禿頂，眼睛像頭餓狼黏在我身上。

我身上無端升起惡寒。

我媽李翠萍站在旁邊。

“回來了？”她聲音冰冷，“簽字吧！”

《結婚協議》四個大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
彩禮一百八十八萬。男方王建國，五十八歲，死了三個老婆，有家暴前科。

家裏有女兒的，恨不得離這個畜生800米遠。

可我媽！

我親媽！

卻拚命要將我推進火坑！

我的蛋糕掉在地上。

草莓奶油糊了一地，像一坨屎，無聲的嘲笑著我。

我的大腦一片空白，隻能愣愣的說：“我不簽。”

“由不得你。”李翠萍冷笑，“你弟要出國，一年五十萬。你是他姐，這錢你不出誰出？”

我弟沈耀祖，眼睛盯著手機。

“姐，我要留學！王叔還答應給我買寶馬X5。”他頭也不抬，“頂配的。”

我看著他。這個我養了四年的弟弟。

我每月工資大半給他，自己吃最便宜的盒飯，餓到營養不良，進了好幾次醫院。

“我、不、嫁。”我一字一頓，斬釘截鐵。

我媽什麼也沒說，拿出一份斷絕關係的協議書，狠狠的摔到我的臉上。

“你不嫁？那你就當沒我這個媽！”

媽媽一臉篤定，她知道我從小到大最依賴的就是她。

而現在，她利用我對她的信任和對她的愛，化作一把利刃，捅進我身體最疼的地方。

“筆。”聽見自己的聲音。

我媽瞬間鬆了神色。

她拿出筆，臉上甚至有了笑容。

“早點聽話不就好了？”

我俯身，在協議上簽下名字。

最後一筆落下時，王老板鼓起掌。

“老婆！”他站起來，手伸向我的肩。

我沉默的躲開，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。

他臉色一沉，但笑了：“有脾氣好，我就喜歡有脾氣的。”

他大笑著離開，就像是買到了滿意的貨物。

媽媽仔細的收好了協議，再也沒有看我一眼。

“男人都喜歡乖的，以後嫁了人，學著點怎麼伺候老公！”

我撿起地上摔爛的蛋糕盒，走到垃圾桶邊，鬆開手。

“砰。”

我的二十四歲生日，和這個蛋糕一起，被扔掉了。

窗外全黑了。

這個家冷得像墳墓。

而我是祭台上被開膛破肚的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