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男友的女兄弟沉迷於神秘園,
不顧暴風雪就要拉著男友去穿越鼇太線。
為了安全起見,我作為戶外老驢跟上了他們,
可在暴風雪下,他們搶走我的保暖衣擦腳,
甚至將我留下獨自麵對秦嶺殺人魔羚牛。
可他們沒想到,我居然活了下來。
再見麵時,我是從地獄爬出來朝他們索命的惡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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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諧哥,我站不住了好冷。”
方戀的聲音帶著急迫。
周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。
他直接把我衝鋒衣上的保暖層從我身上剝下來,裹在方戀的肩膀上。
然後他才回頭看我。
“蘇疏,你的保暖層,先給她,我的那件也給她了。”
我的手指凍得發僵,我看著他,試圖在他眼睛裏找到一點猶豫,或者愧疚。
但沒有。
“你先忍忍。她體質差,受不住這種溫度。”
方戀縮在他懷裏,露出一雙眼睛:“不好意思阿嫂子,我體質不太好,多擔待。”
我笑了笑“沒事”
雖然我有點責備周諧為什麼要帶一個毫無經驗的人,但已經出發了,還是大局為重。
我身體的溫度被迅速流失,手指先開始發麻,然後是臉頰。
這是體溫在急劇流失的征兆。
周諧已經扶著方戀往避風處走。
我咬著牙,重新紮帳篷。
突然想起出發之前。
周諧抱著手機在沙發上坐了整整四個小時。
我煮好麵端過去,看見他正在反複播放同一個視頻,抖音主播“神秘園”的最新作品。
他說要上神秘園,成為視頻裏少數活著走出鼇太線的人。
我和他為此籌備了很久。
直到出發前一天,方戀出現了。
她站在我們堆滿裝備的客廳裏,笑得很甜:“諧哥,嫂子,打擾啦。”
周諧攬著她的肩膀,對我說:“戀子跟我們一起。”
我愣住。
“她抑鬱症很久了,醫生說需要一場徹底的挑戰來重塑信心。”周諧看著我的眼睛。
“蘇疏,她是我最好的兄弟,你得幫我這個忙。”
方戀適時的垂下眼睛:“嫂子要是為難......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不為難。”周諧替我回答,然後把我拉到陽台,抱住我。
“蘇疏,”他在我耳邊低聲說。
“我隻愛你。帶她隻是幫忙,走完全程我們就回來,然後......我們去領證,好不好?”
像很多年前,我們第一次一起爬雪山,他對著星空向我表白時一樣。
我相信了。
思緒回到現實。
帳篷終於重新固定好。
我鑽進內帳的瞬間,幾乎要癱倒。
外帳傳來窸窣聲。
然後是方戀帶笑的聲音,很小聲,但還是被我聽到了。
“諧哥......你女朋友剛才蹲在那兒紮帳篷的樣子......”
“有點像我家的旺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