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接下來的幾天,我表麵上正常營業,暗地裏卻時刻關注著手機上的定位信號。
信號一直停留在阿鳳公寓,沒有動過。
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。
也許阿鳳真的隻是個天賦異稟的哭喪人,她隻是有自己的怪癖而已。
直到第三天深夜。
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,提示定位信號正在移動。
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睡意全無。
它離開了公寓,朝著城外的墓園方向去了。
我心臟狂跳,套上衣服就衝了出去。
我開著車,遠遠地跟著那個信號。
深夜的城市空無一人,隻有路燈拉長我孤單的影子。
車開到山腳下,就沒路了。
我把車停在隱蔽處,徒步上山。
山裏漆黑一片,隻有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光。
定位信號顯示,目標就在前方不遠處。
我貓著腰,撥開半人高的草叢,慢慢靠近。
終於,我在一處山坳裏,看到了一個人影。
是阿鳳!
她換了一身黑衣,和夜色融為一體。
在她麵前,擺著一個打開的骨灰盒。
正是金老板的。
月光下,我看到她正從一個黑色的布袋裏,往骨灰上撒著什麼粉末。
然後,她盤腿坐下,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印,嘴裏開始念念有詞。
她念的不是經文,而是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語言,音調古怪,拖得很長,在寂靜的山穀裏回蕩,聽得我頭皮發麻。
隨著她的念誦,那盒骨灰上,竟然慢慢飄起了一縷極淡的黑煙。
黑煙盤旋著,扭曲著,最後被她張嘴,一口吸了進去。
我嚇得捂住嘴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這他媽哪裏是哭喪人!這分明是在搞什麼邪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