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爺爺的遺囑裏說得很清楚,如果我的孩子足夠優秀便能成為江家的掌權人。
“阿燼,讓我來勸勸許夏姐吧。”
宋妍妍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套衣服回來,整個人像風中飄搖的小白花。
她怯生生的咬著嘴唇,假意跪在我腳邊示弱。
“許夏姐,我知道你看不起我!但愛就是衝動的,哪怕是為了回報阿燼對我多年的資助和鼓勵,我也會不要名分的給他生個孩子!”
“你那些不堪的過去,阿燼都和我說了,其實我比你更有資格成為江太太,但陽陽是無辜的,隻要你收下他,我也不是那種愛搬弄是非的人。”
隨後是砰砰砰的幾個響頭。
江燼頓時麵露心疼,伸手去拉她。
“快起來,你剛做完手術呢。”
可說話時的眼神卻頻頻飄向我。
我知道他是在賭我的心軟。
可我成為江太太的那天起,受傷跟下跪便是家常便飯。
江燼起初會幫我一起反抗,後來安慰我說忍忍就過去了。
直到我照顧爺爺八年,江家才完全接納了我,允許我和江燼辦結婚證。
宋妍妍倒是比我命好。
知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道理。
僵持中,我突然問起另一個問題。
“我今年的生日禮物你做了嗎?”
江燼沒有回答,但臉上的心虛足以證明一切。
我心下了然。
那最後一絲對他的期待也消失了。
就在這時,現場的大屏突然出現了我和江燼在書房的談話。
底下的賓客滿是駭然。
也許是見我沒在,那些議論聲肆無忌憚,我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想不到啊,這許夏曾經竟然是個坑蒙拐騙,無惡不作的街頭小太妹!”
“嘿,那斧頭幫我也知道!在沙頭角那邊的黑勢力,我兒子小時候還被他們威脅過呢!”
“難怪江太總是穿著誇張,原來根本就不是首富錢進的女兒!”
“太惡心了,一個低賤貧民窟出來的孤兒竟然騙了我們整整十年!這不就是假名媛嘛?”
周圍的嘲笑聲不斷。
我沒有任何的慌張和不堪,而是欣賞著大屏上自己的側臉。
雖然不知道是誰,但他真的把我偷拍得很漂亮。
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匿名信息。
【許夏,你好好享受我送的這份大禮吧!】
江燼也聽到了那些議論,他手足無措的跟我解釋:
“許夏,這絕對不是我做的!生日會是我和妍妍用心策劃的,為的就是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。我真不知道這件事!”
說完,他朝著管家怒吼讓他趕緊把投影關掉。
誰知畫麵一轉。
竟然是我兩年前被人綁架的視頻。
當年因為江燼不肯交出核心機密,我被迫拍了不雅照。
現場的起哄聲四起。
有不少男人還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屏,我認出其中幾個還是和江氏有固定合作的。
江燼衝上台,臉色鐵青的敲了敲話筒:
“所有人停止拍照,把頭都給我低下去!否則江氏將會終止跟你們的合作!”
我仍麵無表情的站在那,心情一點都沒受影響。
畢竟我四歲就出來討生活了。
什麼低賤肮臟的事情沒見過沒做過?
被綁架拍了就拍了,隻要我不覺得羞恥,一口咬定那不是我。
誰又能把我怎樣呢?
隻是實在太吵了,江燼的威脅永遠都隻會雷聲大雨點小。
不像我這人就愛幹實事。
於是我掏出了槍,當場射穿了一個試圖偷偷從門口出去的男人腦袋。
我知道那個人是狗仔。
周圍終於鴉雀無聲。
我冷著臉走上台,將槍口對向他們:
“現在,可以聽我說話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