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的確去了。
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有個將近兩米的人形立牌擋在那。
走近一看竟是宋妍妍和江燼的合照。
我眯起眼思考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那應該是今年年初他帶宋妍妍去巴厘島拍的海邊情侶照吧。
當時宋妍妍還發了朋友圈。
配字文案我都沒忘。
【幸福是與你在落日下接吻,我的愛人。】
因為下麵唯一的提及人是我。
畢竟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,我也沒太在意。
但這種公然舞到麵前的挑釁還是第一次見。
現在是演都不演了。
我用隨身的匕首捅穿了兩人的眼睛和手腳,直到透過十幾個眼窟窿洞都能看到對麵阿大的頭。
我笑了。
“老規矩,記得先剪碎再燒了,灰留著送去他公司撒。”
江燼曾說生日是一個人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,所以他不會缺席我任何重要的時刻。
就連禮物都要親手雕刻好送我。
但我是個孤兒,根本不記得自己具體的生日。
於是就把每年的八月二十定為我的生日,因為那一天是我們初次見麵的日子。
可今天才十七,日期明顯不對。
想到阿大調查的那些事,我沒有再猶豫,抬腳走了進去。
進入大廳才發現我的生日會早就開始了。
現場的賓客都兩兩成對的在跳舞,鎂光燈晃得人眼疼。
而我一身休閑裝與這格格不入。
直到穿製服的服務員從我身旁經過,像是泄憤般突然倒回來用力踩了我兩腳。
八厘米高跟鞋碾壓在腳趾上的滋味可想而知。
我吃痛的叫了兩聲,可沒有聽到任何道歉的聲音。
女人也沒走,在居高臨下的看著我。
我一把將她扯到光線好的角落,試圖跟她講道理:
“你剛剛踩到我了沒看見嗎?”
她高昂著頭,嘴裏發出切的不屑聲。
“我就踩,你能怎樣?”
黑色的舞會麵罩遮住了女人大半張臉,但我依舊從這聲音裏聽出了幾分熟悉。
“嘖,這不是宋妍妍嘛,這麼快傷將好了出來蹦躂?”
女人慌亂否認:
“什麼宋妍妍我不認識,我隻是路過你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?”
還沒等我開口,江燼從我身後出現。
他纏滿紗布的手掌握住我的肩膀,用眼神示意女人趕緊走。
“好了,夏夏,你別為難一個小姑娘,人家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看似是在打圓場,其實維護的意味更重。
我冷笑著給了他一巴掌。
“呀,手滑了,你不會怪我吧?”
他愣了片刻,語氣依舊溫柔:
“怎麼會,現在你出完氣了?果然我們夏夏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可愛。”
“等會兒你上台致謝的時候就宣布陽陽是你的孩子,你知道的,董事會的那幾個老家夥向來聽你話。”
江燼裝作十分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,眼神深情得能滴出水來。
嗬嗬。
原來借我的生日會之名,讓他兒子上戶口啊!
可真是好算盤!
想起阿大調查的那些事情,我推開他的手。
往後退了一大步。
“江燼,我憑什麼要幫你和那個孽種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