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肖晏聲眼疾手快地將蘇雲婕護在身後。
對我怒目而視:“安之願,好好看看你做的孽!”
“大好的年華和前途,竟然被洗腦得跟你一樣沒底線,沒教養!”
小丫頭氣得快哭了:“你們了不起,你們高尚有教養。”
“請問你們幫過多少人,為社會做過多少貢獻?”
“這些年要不是願姐無條件資助,我連初中都念不完就得做工養家糊口了!”
肖晏聲嗓音發顫,但開口第一句還是質疑。
“安之願,你會這麼好心?”
因為當年的我也曾無數次祈禱,希望有人能救救我。
更希望肖晏聲不要放棄我,拋下我。
想此我扯了扯嘴角:“也不算什麼好心,我們這行雖然不光彩但是來錢快。”
“資助個學生而已,不算什麼難事。”
肖晏聲一瞬啞然,蘇雲婕立刻挽著他溫聲勸阻。
“有人拜佛燒香求一瞬心安,之願接濟困難的人做善事,也是在為自己積攢功德。”
不知想起了什麼,肖晏聲突然衝著我譏諷一笑。
“安之願,隻有你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才會良心難安。”
“你對雲婕犯下的罪孽,這輩子都別想贖清!”
當年一名同學在金碧KTV舉辦生日會。
蘇雲婕作為校花備受追捧,喝了不少酒。
她隻是中途上了個洗手間,就不知道被誰扔進了一群混混的包間。
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見肖晏聲這麼失態。
發了瘋地一個個包間找人,發了狂地去跟那群混混搶人。
最後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,打得我鼻血流了十分鐘。
“安之願,你嫉妒的嘴臉和手段真讓人惡心。”
在肖晏聲眼裏,我需要用一生去贖罪。
可是真相卻是,他們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。
就在此時,琪哥帶著一群馬仔來了。
“誰敢在金碧鬧事?還打我們經理?”
認出琪哥就是當年在包間裏玩弄蘇雲婕的人後,肖晏聲嗤笑一聲。
“安之願,你這些年就一直跟這些爛人混在一起,難怪爛透了。”
琪哥扔下煙頭,抬腳狠狠碾過。
“當年你衝到包間裏搶人,還拿酒瓶砸了我的頭。”
“那筆賬看在安之願的份上我沒跟你算了,今天你又犯到我頭上來,可就沒那麼容易收場了。”
聽見琪哥的話,蘇雲婕瞬間心虛得臉色蒼白如紙。
她小聲催促肖晏聲:“我害怕,我們還是先走吧。”
肖晏聲卻劍拔弩張地看著琪哥:“我是京大法學係的研究生,高院數一數二的人物都是我的老師和學長學姐。”
琪哥眯起眼,臉上明顯有了忌憚之色。
見狀,肖晏聲譏諷地勾起唇角。
“現在還玩黑社會那套,你以為我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綁到包間裏肆意欺辱的學生?”
蘇雲婕尖叫地拔高嗓音:“晏聲,我們快走吧!”
但,已經晚了。
琪哥眉頭緊皺:“我們從來不強迫女人,誰綁過人了?”
“當年是蘇雲婕自己跟我進去的,還說自己在學校被一個小太妹欺負,想攀上我幫她收拾安之願。”
蘇雲婕渾身顫抖不止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肖晏聲卻嗤之以鼻:“少往雲婕身上潑臟水。”
“當時我把你砸得頭破血流,要不是因為誘拐了雲婕心虛,你能放過我們?”
琪哥滿眼嘲笑:“所以你最該感謝的貴人是安之願。”
“要不是她跟我簽了十年的勞動合同,你他媽早就是個廢人了,還能在我麵前叫囂什麼法學係研究生?”
肖晏聲滿臉驚愕,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他的眸中,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寸寸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