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港城人人都知厲少恒愛集郵,
女友更換給港媒提供了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量。
可認識我後,他直接和所有異性斷絕往來,
甚至將手機給我,誰想聯係他,隻能先找我。
外界都傳,浪子厲少竟也有收心的一天。
我信了他的真心,新婚夜小聲又緊張地問他到底愛我什麼。
他說,他愛我有千麵,可清純、可嫵媚、可端莊,亦可妖嬈。
我淪陷了,卻發現他把集郵女人的內衣陳列在專門的展室。
原來他隻是愛我能換上那些內衣,方便他每夜溫習別的女人。
我瘋了般放火燒了展室,一頭紮進火海。
厲少恒不管不顧地衝進來,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前。
見我蘇醒,他直挺挺下跪,發誓他隻愛過我一個,此生絕不再集郵。
我看著他的淚,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,
直到收到爸爸私生女傳來的簡訊。
照片上,厲少恒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,一旁散落的內衣,竟是我新婚夜那件。
我自虐似的盯著那張照片,仿佛不再認識上麵的人。
又一條簡訊彈出,是導演換號來勸我:
“嘉欣,真不考慮來大陸嗎?”
這一次,我不再拉黑他的號碼,而是回複:
“我來。”
......
厲少恒回家時,身上還帶著明顯的酒味。
看到我遞過去的離婚協議,他怔了一瞬,
隨後笑著壓過來:“是不是怪老公我這段時間沒滿足你,才讓你學會玩這種情趣了。”
“賭氣鬧離婚的女人,我還是第一次嘗。”
我握著協議一巴掌扇過去。
“簽了它,正好阮薇薇不要臉,以後你想嘗什麼類型、想同時嘗幾個都可以!”
厲少恒腳步踉蹌,頓時清醒。
他不耐地扯下領帶,一縷香水味從頸後飄出。
原來他每次宿醉,都是故意用酒掩蓋和阮薇薇苟且的氣味。
“嘉欣,這個時候提離婚,你為肚子裏的寶寶考慮過沒有?”
他將一根驗孕棒摔到我麵前,明晃晃的兩道杠幾乎要刺穿我的眼。
“你不是從小就埋怨你媽,發現你爸婚外情後帶球跑。見小三懷孕上位,回去跪舔不成,索性跳樓,留你一人在小三手底下磋磨。”
“你是想讓你的寶寶走你的老路?”
我怔怔地看著那根驗孕棒,牙關抖到連話都說不完整。
“阮薇薇懷孕了?跟我的寶寶就差兩個月?”
阮薇薇也隻小我兩個月。
我朝厲少恒撲過去,恨不得將他掐死。
“你怎麼能這麼對我?厲少恒!你怎麼敢這麼對我!!”
厲少恒捉住我的手腕,緊皺的眉在觸及我的眼淚後驟然鬆開。
自從我媽死後,我這輩子就隻哭過三次。
第一次,是和厲少恒坦誠相見的那夜,我將自己最隱秘的傷痛一並奉上。
第二次,是婚禮上厲少恒向我發誓,我此生的所有苦難將在此刻終結,往後餘生隻有幸福。
第三次,我以為自己葬身火海,醒來後胸口是厲少恒移植的皮膚,他用力握住我的手,痛哭著道歉發誓,絕不再犯。
沒想到那三次為他流的淚,都成了我腦子進的水。
“哭什麼,我又沒有要跟你離婚。”
厲少恒順勢將我摟進懷裏。
“我怎麼舍得像你爸對你媽那樣對你?這不過是我無傷大雅的小愛好,圈子裏的哪個不是花邊新聞纏身,我心疼你,你也學學別的太太體貼體貼我。”
“我就連替身都找跟你有血緣的姐妹,可見我有多吃你這款。”
他咬上我的耳垂,氣息也開始紊亂。
“離婚協議收起來,下次除了做營造氣氛的道具,別讓我再看見它。”
“好久沒進來,寶寶肯定也想爸爸了。”
我狠命把他推開,將離婚協議朝他臉上砸過去。
“我不允許自己的寶寶有個愛給他收集後媽的爹,你不簽,我就去起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