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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
出宮的時候,蕭沉硯看我的眼神已經不是想殺人了,是想把我剁碎了喂狗。

我卻很高興。

因為皇帝賞了我一車西域進貢的哈密瓜,說是慰問我受傷的心靈。

我在馬車上啃著瓜,蕭沉硯陰森森地盯著我。

“耶律鐵錘,你是真傻還是裝傻?”

我眨眨眼,遞給他一塊瓜皮:“夫君,吃瓜嗎?這瓜保熟。”

蕭沉硯一把打掉瓜皮,氣得轉過頭去,一路上再沒跟我說過一個字。

經此一役,蕭沉硯大概是意識到我腦子確實缺根弦,不能用常理溝通。

他開始躲著我。

但我沒閑著,我每天在王府裏練習摔跤、磨刀,日子過得充實。

直到半個月後,那個表妹林柔兒又作妖了。

那天我在花園裏練石鎖,林柔兒捂著胸口,弱柳扶風地蹭過來,身後跟著剛下朝回來的蕭沉硯。

林柔兒看了一眼我手裏一百斤的石鎖,眼皮跳了跳,然後就在蕭沉硯懷裏倒下了。

“表哥......我心口疼......”林柔兒氣若遊絲,眼淚說來就來,“怕是舊疾又犯了,需得千年人參做藥引......聽說表嫂嫁妝裏有......”

蕭沉硯一聽,立馬心疼壞了,轉頭對著我就是一頓吼:

“沒看見柔兒疼嗎?還不把你的嫁妝拿出來!你是死人嗎?”

我放下石鎖,地麵震了三震。

我看了一眼林柔兒,疑惑道:“千年人參我有,但那玩意兒是大補,她這麼虛,吃了會流鼻血死的。草原上的獸醫說過,虛不受補。”

蕭沉硯大怒:“閉嘴!你個蠻夷懂什麼醫術!柔兒是我的心頭肉!她若疼一分,我便讓你疼十分!”

我愣住了。

“心頭肉?”我指了指林柔兒,“她是你的肉?”

蕭沉硯冷哼:“自然!她比我的命還重要,就是我心尖上那塊肉!”

我恍然大悟。

原來如此。

我曾聽大夫說過,人身上要是長了多餘的肉,比如瘤子什麼的,那是會疼的。

既然林柔兒是蕭沉硯長在心尖上的肉,現在這塊肉疼了,那肯定是因為長歪了,或者發炎了。

“夫君,我明白了。”我一臉嚴肅地點頭,“這病我能治。”

蕭沉硯以為我答應拿人參了,臉色稍緩:“算你識相。”

我轉身回房。

片刻後,我回來了。

手裏沒有拿人參,而是提著一把磨得鋥亮的剔骨尖刀。

那刀刃上還閃著寒光,是我昨晚剛磨的,吹毛斷發。

蕭沉硯看著我手裏的刀,本能地後退一步:“你......你拿刀幹什麼?”

我一步步逼近,眼神專注而專業,盯著蕭沉硯的胸口比劃:

“夫君不是說她是你的心頭肉嗎?既然這塊肉疼,那就切下來好了。長痛不如短痛,切了就不疼了。”

說完,我一個箭步衝上去,一把揪住蕭沉硯的衣領,單手將他按在旁邊的石桌上。

我是天生神力,蕭沉硯雖然會武功,但在我這絕對的力量麵前,竟然一時掙脫不開。

“別動!”我大喝一聲,“很快的,我手藝好,剔骨不留痕!”

說著,我的刀尖就抵在了他的心口位置,真的割破了他的外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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